寒衣社學子一個個都閉上嘴巴不敢說話,生怕打擾到了杜寧的思路。
傑英社學子的臉上儘是輕蔑,認為杜寧必輸無疑,絕對不可能臨時寫出超越嚴路的詞作。
杜寧目光掃視四周,觀賞滿園春景,由於風比較大的緣故,吹得許多花瓣滿天飛。
此刻明明是早春,卻因為其他的因素,看起來頗有幾番暮春時節的味道。
「你們說以杜公子的文采,能夠寫出什麼樣的詞作?」
「杜公子寫詩鳴州,想必作詞水準也差不多,但未必能夠勝過嚴公子。」
「放肆!」
突兀間,一位傑英社學子大喝起來:「你們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這裡是詠春詞會,理應保持安靜!」
寒衣社學子大怒,一邊叫大家安靜,可他自己卻在那裡大吼大叫,分明就是想要擾亂杜寧的心神,不讓杜寧創作出好詞來。
而傑英社學子表面嚴肅,心裡卻在偷笑。
「肅靜!」
李昌銘怒目而視,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對方立即閉嘴,但依舊是得意洋洋的欠揍表情。
「諸位久等,一首《蝶戀花春景》獻醜了。」
杜寧醞釀完成提筆,開始將這首詞寫下來。
「哦?」
嚴路依舊是滿臉的不屑,看都不看杜寧寫的詞,便已認定杜寧輸了。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李昌銘在一旁緩緩念道:「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好一個花褪殘紅,這是暮春時才有的景象,杜公子一定是見到碧春園裡的花被風吹落,聯想到了暮春時節,所以才用這種特殊的手法創作,雖然不符合當下節氣,卻格外應景。」有人評價起來。
「即便是暮春景象,也並不影響詠春詞會上的主題。」
「這首詞的後半部分寫得是佳人在牆裡盪鞦韆,牆外行人聽到佳人的歡聲笑語,佳人的笑聲漸漸聽不到了,但行人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頗有幾分傷情。」
「這首詞意境極好,杜寧大才也!」
寒衣社學子流露喜悅,認為這首《蝶戀花春景》絕對不會輸給《行香子樹繞村莊》。
杜寧的紙頁上才氣湧現,一下子就達到了三尺二寸,而且還有繼續上漲的跡象。
嚴路臉色大變,不可思議地看著《蝶戀花春景》的才氣越漲越高,右拳緊緊攥緊起來,心裡不斷祈禱。
「千萬不要超過三尺六寸!千萬不要!哪怕打平都行。」
傑英社眾學子也都萬分緊張,他們剛才還在嘲諷杜寧,倘若真被杜寧後來居上,他們將會成為玉林縣的笑柄。
「三尺三寸……三尺四寸……」
「三尺六寸!」
「三尺八寸!」
最後,才氣升至三尺九寸。
詞成鳴州,近乎鎮國!
「轟!」
嚴路突然感覺自己一陣頭暈,差點就要站不穩,雙目瞪大隱隱有血絲可見。
輸了!輸了!
嚴路做夢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計謀之下,杜寧居然寫出了一首近乎鎮國的詞來。
原以為可以踩著杜寧的文名上位,替自己的叔父出一口氣,結果嚴路卻自打耳光,成了笑柄。
傑英社學子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有人感到羞憤,有人氣得臉色通紅,也有人十分的不甘。
「哈哈……杜公子詞成鳴州,近乎鎮國,看來是我過於擔心了。」
李昌銘高興至極,剛才他可為杜寧捏了一把汗,這要是搞不好的話,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