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社學子紛紛變了臉色,杜寧竟然以儒道童生之身,向儒道秀才的嚴路發起挑戰。
這簡直是意氣用事,太過於魯莽。
「杜公子,不可!」
「不要衝動!」
寒衣社學子臉色難看,杜寧年輕氣盛,果然還是經不住激將法。
杜寧眼中怒火燃燒,戰意沖天。
「哈哈……」
傑英社學子大笑起來,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一些人更是洋洋得意,自以為計謀得逞。
他們的激將法成功了。
此時嚴路看到杜寧用手指著自己的鼻樑,心裡感到很是憤怒。
作為玉林縣的權貴,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做出這種大不敬的舉動。
但很快,嚴路就將心中的憤怒壓下來。
與其在這裡生氣,還不如一會兒文斗的時候,將杜寧的文宮摧毀,徹底泯滅他的儒道。
想到這裡,嚴路流露出了獰笑。
「好,既然你向我挑戰,那我便成全你。」
嚴路怒極反笑起來,欣然答應了杜寧的挑戰。
「堂兄,杜寧區區一個入品童生,哪裡需要你來動手?讓我來吧!」
嚴軍站了出來,看向杜寧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和濃濃的不屑,甚至還帶著一股屬於權貴子弟的驕傲。
「堂弟不可,你好不容易保住文宮,不可以再冒險,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我無法向家族交代。」嚴路說道。
「昨日杜寧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我若是不能夠親手雪恥,就算你們今日將杜寧文宮擊潰,我也依舊無法釋然,因此,我必須要親自出手。」嚴軍認真道。
「可……」
「堂兄放心,我是權貴子弟,自幼苦讀詩書,縱然杜寧有所文采,他的才氣也絕對不可能與我媲美。」
嚴軍自信道:「更何況堂兄以秀才之身與杜寧文斗,就算是贏了也勝之不武,我與杜寧一樣都是童生,屬於公平較量。」
聽得此言,嚴路輕輕點頭:「好,既然如此,堂弟務必小心。」
他心想嚴軍與杜寧都是入品童生,就算嚴軍的才氣沒有杜寧厲害,杜寧也奈何不了嚴軍。
杜寧看著嚴軍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若是你躲在後面,尚且可以保住文宮,但你若是敢站在我的對面,你的文宮必碎無疑。」
嚴軍勃然大怒,杜寧居然如此瞧不起他,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杜公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未免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吧?」
「我確實沒有將你放在眼裡。」杜寧很是不屑的說道。
「你……」
嚴軍氣得胸口一陣激烈起伏,雙手拳頭緊握。
「等我碎你文宮的時候,看誰瞧不起誰!」
嚴軍喝道:「簽下文斗書,我要讓你躺著回去!」
杜寧面不改色,當著眾人的面在桌子上的文斗書籤字,並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只要不出人命,任何的意外都會從輕處理。
畢竟這是兩人自願的決鬥,而非他人強迫。
簽完之後,傑英社眾人笑臉盈盈,認為杜寧不自量力。
「杜寧,你完了!你已經簽下了文斗書,現在無論是誰也保不住你!」嚴路傲然道。
「等我解決了嚴軍,下一個就輪到你,你若是敢臨陣逃脫,我就去拆了傑英社的招牌!」杜寧說道。
「哼!就看你能不能打得過我堂弟。」嚴路譏笑道。
杜寧與嚴軍對峙,雙方的學子靜靜看著這一幕。
「杜寧,今日一戰,我便讓你清楚的知道,寒門學子與我們權貴子弟的差距!」
嚴軍說完之後,從他的文宮中散發出了一股才氣力量,吹得他的衣袍啪啪作響。
「才氣雄厚且穩固,不愧是嚴家神童!」
「杜寧的文宮必碎無疑。」
「哈哈……杜寧完了。」
傑英社學子笑得合不攏嘴,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想像中的情景。
寒衣社學子則是十分緊張,只希望杜寧的文宮能夠保住。
「寒門學子不可欺,更不可辱!」
杜寧也將自己的才氣釋放出來,他的才氣力量瞬間就將嚴軍的才氣壓制,直襲對方文宮。
「不可能!」嚴軍大驚失色起來。
「喀嚓!」
嚴軍的文宮猶如是一個雞蛋被一塊石頭砸到似的,瞬間四分五裂開來。
「噗!」
嚴軍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倒飛,摔在地上狂吐鮮血,眼神中滿是不信之色。
杜寧冷冷一笑,他詩成鳴州,文章鎮國,經義傳天下,化作文宮中的星辰每時每刻都在滋養文宮,因此,他的才氣力量遠遠不是入品童生可以對抗。
全場鴉雀無聲。
寒衣社學子大喜,而傑英社學子勝券在握的笑容卻僵硬在了那裡。
「為什麼……」
嚴軍抬頭看著杜寧,不相信自己的力量在杜寧面前,竟然顯得如此渺小。
這一刻,嚴軍的心裡充滿了無盡的後悔。
因為他的文宮已經被杜寧擊碎,他體內的才氣也正迅速流失。
「你,太弱了。」杜寧說道。
「噗!」
嚴軍氣得再次吐血,眼睛向上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才氣散盡之後,嚴軍淪為廢人,只是一個空有功名的廢人。
「嚴軍!」
嚴路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吼聲,此時的他全身顫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景象。
嚴軍文宮破碎,淪為廢人。
一個被譽為有大學士之資的人,剛剛金榜題名獲得功名的人,就這麼折損在了寒衣社的院子
第三十七章 擊碎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