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急忙走過去,將唐昊抬到偏房救治。
「昊兒!」
唐河督心疼不已,急忙前往偏房,去查看唐昊的傷勢情況。
「活該,這就叫自作自受。」
「人在做,天在看,這就是報應。」
眾人紛紛叫好,沒有任何一個人憐憫唐昊。
王揚見狀,也只能是面露無奈之色。
唐昊的儒道無法晉升,將來就無法參加殿試。
除非唐昊在其他方面有長處,或者被高官提拔起來,否則絕對不可能在朝廷擔任大官。
杜寧對王揚說道:「王大人,還請你能夠儘快調查出河道府貪墨一案的真相,嚴懲貪官污吏,還我們南平府眾鄉親一個天理公道,在下告辭了。」
「諸位,我們走。」
杜寧說完以後,便於李昌盛等眾學子一起離開公堂。
外面外觀的百姓也都各自散去。
「哼!」
王揚陰沉著臉,心情非常的不爽。
明明是在自己的公堂之上,卻被杜寧逞了威風。
「退堂!」
王揚一聲令下,隨著衙役們的一聲「威武」,公堂的大門緩緩關閉。
衙門的偏房裡。
唐昊轉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父親也在以後,面露驚訝之色。
「爹,您怎麼在這裡?」
「為父今日一直在衙門裡,公堂里發生的事情,為父在屏風後面看得一清二楚。」
唐昊聞言,頓時哭出了聲。
「爹!孩兒無用,孩兒給您丟人了,這一切都是杜寧的錯,是他震碎了孩兒的文膽。」
「從今以後,孩兒的儒道止步於此,再也沒有晉升的可能了,爹!您一定要為孩兒報仇,孩兒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唐昊後悔不已,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於驕傲自滿,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的心裡充滿了對杜寧的怨恨,拳頭緊緊攥緊在一起,目眥欲裂。
看著唐昊如此模樣,唐河督也是怒髮衝冠。
「昊兒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暫且讓杜寧那個小人猖狂,若有來日,爹一定讓杜寧付出十倍的代價償還你今日受到的屈辱!」唐河督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恨意。
王揚走來對唐昊說道:「你太小瞧杜寧了,如果你當時能夠冷靜一點,就不會中了杜寧的激將法,更不會被杜寧擊碎文宮。」
「這都是因為杜寧在算計我,此仇不報,我唐昊誓不為人!」唐昊惡狠狠的說道。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報仇,而是應該想辦法將河道府貪墨銀兩的事情壓下來,否則我們無法向南平府的百姓交代。」王揚凝重道。
「呵呵,王大人不必多慮,我們可是官府,難道還會怕這些賤民麼?」
唐河督面露輕蔑道:「只要我們矢口否認,他們又沒有足夠的證據,若是有人敢帶頭鬧事,我們可以直接派兵馬鎮壓。」
「可現在不僅僅只是南平府河堤崩潰,就連其他縣地的河堤也都被河水衝垮,這件事要是傳到朝廷,若是說你們河道府沒有貪墨的話,恐怕誰也不信。」
王揚很是嚴肅的說道:「如今太子之位空缺,諸皇子都在競爭,若是被其他的皇子知道此事,必定會成為攻擊八賢王的藉口,若是八賢王錯失太子之位,你不僅僅會丟烏紗帽,連腦袋也有可能會搬家。」
唐河督頓時臉色一白,八賢王雖有賢明的美稱,可做起事情來卻不會心慈手軟,該殺的人一個活口都不會留。
可想而知,一旦因為此事影響到八賢王爭儲,那他們這些人就全完了。
「我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壓下此事,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到八賢王爭奪儲君之位,我們河道府屬於衙門管制,河道府就是衙門的下屬,所以王大人,咱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您必須得幫我鎮壓下來。」唐河督祈求道。
王揚沉聲道:「都怪你太貪婪,如果不是因為你,又怎麼能讓河水衝垮堤壩?你殺雞取卵,到頭來害人害己,以至於本官也受到牽連,如果不是看在你每年都有孝敬本官的份上,本官早就將你送至刑部定罪了。」
「下官知錯,請大人恕罪。」
唐河督低著頭說道:「若是王大人能夠鎮壓此事,下官願再孝敬您三十萬兩白銀。」
「好,一言為定。」
王揚輕輕點頭,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頗為激動。
三十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唐大人,你要馬上給縣下的河道傳書,讓他們最近收斂收斂,無論如何也不能激起民變,只要他們能鎮壓住當地,其他的事情我們都能解決,也容易解決。」
「王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會通知那些河道官員,不讓他們胡作非為,以免影響到南平府城這邊。」
「很好。」王揚滿意點頭。
唐河督對唐昊說道:「現在是非常時間,你最近給我收斂一點,不要再做出衝動的事情,否則我們一家都得玩完。」
「是,孩兒知道了。」唐昊嚴肅點頭。
…………
大雨接連又下了好幾天。
寒衣社學子狀告河道府多日,衙門裡卻依舊沒有半點的消息。
這讓南平府的百姓感到很焦慮,如果王揚一心一意要壓下此事的話,就會一拖再拖。
《南平文報》刊登了這件事情,但由於近期降水量大,所以去文院買報的人少了許多。
茶樓和酒肆的客流量,也比平時更少。
多數人都待在家裡,靜候雨水過去,再做討論。
南平府治下數個縣的百姓遭殃,許多人無家可歸,只能是前往其他地方投奔親戚。
同時,縣下許多讀書人在當地的縣衙狀告河道府,也都被縣衙的官員壓下風波。
見縣衙有意拖延,縣下的讀書人冒雨趕赴南平府衙,狀告縣下的河道府。
王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