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孔承安突然大笑出聲,只是笑得非常悲慘,讓人聽了感到一陣不適。
「沒想到啊!我堂堂孔家進士,居然會輸給一個雲國的學子,可笑!可笑啊!」
「我孔家學子乃至聖世家,堂堂至聖世家的進士學子,居然要放棄今年的諸國試煉!」
「哈哈……哈哈……」
孔承安的心態很是崩潰,這會是他畢生的恥辱。
柯鴻威走過去說道:「孔兄,勝敗乃常事,你不要太耿耿於懷。」
「俗話說不以成敗論英雄,杜寧那廝只是逞了一時的威風而已,但他那種小人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能會超過你。」
「知恥而後勇,承安兄當忍辱負重,將來必可雪恥。」
柯家人和孔家人都紅著雙眼相勸。
孔承安攥緊拳頭,雖然他知道大家這麼說是在安慰他,可他依舊難以接受這樣的失敗。
最主要的就是他的文膽開裂出現了問題,這絕對是非常可笑的醜聞。
「杜寧,這場文斗我輸給了你,但我並不服氣,因為我還沒有使用文宮古劍的力量,若是我當時能夠謹慎一點直接用文宮古劍,你必輸無疑。」
孔承安看著杜寧開口,心裡真是後悔自己太過於輕敵,若是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肯定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然而事已至此,無論他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
杜寧不以為然道:「你之所以會輸,不是因為沒有使用文宮古劍,而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厲害。」
「我承認我只是一時大意,小看了你。」孔承安惡狠狠道。
「也高估了你自己。」杜寧回應道。
孔承安很是憤怒,可他已經輸給了杜寧,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好,今天的文斗我認栽,我宣布放棄今年的諸國試煉。」孔承安咬牙切齒道。
「你能遵守承諾就好。」
杜寧不再去看孔承安,而是對田飛鵬和傅岳二人道:「走,咱們去食堂吃飯。」
田飛鵬和傅岳二人這才回過神來,與杜寧一起去食堂吃飯。
不遠處,孔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雖然有所預感孔承安會輸,可他多少還是抱著僥倖心理。
現在親眼看到孔承安落敗的情景,孔譽內心很難保持平靜。
「蠢貨!居然會輸給杜寧那個雲國學子,簡直就是在丟我至聖世家的臉!」
孔譽在心裡對著孔承安喝罵,隨後又對杜寧目露凶光。
「孔兄,勝負已分,把正氣筆給我吧!」
范河濤流露笑容,不客氣地向孔譽伸手索要。
「願賭服輸。」
孔譽一揮手,袖裡乾坤光芒一閃,出現了一支毛筆來,散發著一股磅礴的才氣力量。
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不舍之色,但還是狠心遞給了范河濤。
「多謝孔兄,范某笑納了。」
范河濤很是高興,將正氣筆收入了他袖裡乾坤的空間裡面。
「哼!」
孔譽轉身離開,心裡對杜寧更是憎恨,他把自己失去正氣筆的帳也算在了杜寧的頭上。
…………
夜幕。
杜寧與孔承安文斗的事情以驚人的速度在孔城傳開。
在得知孔承安文斗失敗,並放棄今年參加諸國試煉後,讓整個孔城相當震驚。
孔承安是什麼人?那可是至聖世家的進士精英,也是孔家裡面最有資格參加諸國試煉的人。
結果卻因為文斗失敗而棄權。
這確實是一件很大的笑話。
最讓人感到可笑的是,孔承安的文膽還因為這場文斗而開裂,而且還是在孔城這個地方,在曲阜書院,在這個原本就屬於至聖世家的地盤上。
這簡直就是孔家近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家醜。
孔家。
孔承安被罰跪在大殿之外,他低著頭,彎著腰,一句話也不敢說。
而在殿內,眾多孔家大學士議論紛紛。
「荒唐!荒唐!這是我們孔家近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的荒唐事了!身為孔家學子居然去和雲國學子文斗,就算是贏了也不光彩,更何況偏偏還輸得這麼狼狽,連文膽都出現了問題,這叫什麼?這叫自取其辱!」
「此事不能完全責怪承安,他也是因為得知孔譽在雲國受到羞辱的事情,認為杜寧有辱孔家,所以才想教訓杜寧,讓他知道孔家的威嚴。」
「孔譽受辱,與他孔承安何干?他算個什麼東西?輪得到他區區一個進士來出頭?承順早就勸過他,他卻偏偏不聽,你們知道杜寧是什麼人嗎?他是雲國最有潛力的讀書人,是上過戰場的讀書人,他孔承安和杜寧賭鬥簡直就是不自量力,退一步而言,就算他能夠贏了杜寧,萬一杜寧有什麼三長兩短,這是人族巨大的損失,而且我們也會與雲國交惡,雲國永遠也不可能會分享玄機大炮的技術!」
大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過了半晌,旁邊的孔譽突然開口:「現在討論過錯已經沒有意義,當務之急是如何才能讓我們孔家找回這個場子,我不管杜寧對人族是否真的很重要,我只知道不管是誰,都不能羞辱我至聖世家。」
「住口!」
為首的孔家大學士怒喝起來,此人名叫孔封,乃是孔家的族老之一,具有實權和地位。
孔譽臉色一變,不敢回應。
「不要張口閉口的至聖世家,孔承安自己受的恥辱別扯到我們孔家身上來,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代表我們家族?他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把失去的恥辱找回來,打不過別人就回家哭爹喊娘,這不是孔家人的作風!」
孔封流露厭惡之色,特別討厭這些人動不動就把榮辱強加在孔家的名譽上,這很讓人感到噁心。
孔譽反駁道:「承安畢竟是我孔家人,固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只能是我孔家懲罰他,所以杜寧傷他文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