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您說的此次的目的是?」
桑余想起守一真人之前所講,問到。
「那次你受黎淵所託,回去告訴儺殺門的那些事情,使得儺殺門與玄天冢,眾妙門之間起了嫌隙。玄天冢無心他顧,所以我想你陪我一道,去玄天冢附近走一遭。」
守一真人徐徐道來,桑余才陡然明白守一真人為什麼獨獨選自己陪他一起的原因,因為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桑余多多少少都有參與。
「是去玄天冢探查他們底細麼?」桑余追問到。
「不是,黎淵說那東西被玄天冢和眾妙門的奪走了,也不知真假,不過是臨死前所言,應該極大可能是真的,而且還事關我們符宗弟子的蹤跡,所以此次一行是在所難免。」
守一真人沒有說是陽符宗和陰符門,看樣子兩者都有派人參與,只不過桑余想起剛上陽符宗時聽張天師與守一真人的對話,似乎他們對那東西極為重視,如今又聽守一真人提及,所以多少就有些好奇。就連儺殺,玄天,眾妙這些魔門都不惜性命搶奪的,定然是不出世的寶物。
這麼重要的東西,要是桑余追問得太多,肯定會讓守一真人反感。桑余雖然沒有多問,但是心裡卻是一個勁的在猜那是什麼東西。
守一真人何等人物,桑余的小心思似乎沒有逃過他的注意,只聽他接著道:
「當初你與嗣音剛上宗門時,掌宗師兄與我就沒有避諱於你們,所以你要是心中好奇,大可一問。」
桑余雖說因為他母親的事情,導致他的性格有了些轉變,開始不喜言辭來,但是他的機靈聰慧是從來都未改的,當下說道:「如果是緊要事情,桑余還是不知道為妙。」
守一真人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桑余會出此言,反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改變了你們一家人命運軌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桑余哪能不想知道,守一真人如此一說,顯然是有意告訴他了,所以他也不再多嘴。
「那東西就是我師叔留下的一封辭賦。」守一真人徐徐說來,桑余卻一愣,問道:
「僅僅一封辭賦就使得各大宗門趨之若鶩,裡面的內容究竟講的是什麼東西?」
「我們也不知道,當初師叔派他幼子要把東西送回,卻在半道為人所截,身受重傷之下才支撐到臨湘,隨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而那時我們符宗,也就是陰符門和我們陽符宗的幾位師叔師伯,派人前去找尋,可是一無所獲。本以為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一直到了半年前...」
守一真人帶著桑余落在一處獨峰之上,此處與陽符宗朝元,奉元等峰相隔甚遠,雖然不似陽符宗那般出塵脫俗,道義凜然。但是此處白雪皚皚,一覽眾山皆小,別有一番孤清之風。
他一步向前,腳下積雪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手中拂塵一揮,接著說道:
「半年前聽山下打探的弟子說,師叔的幼子回到臨湘後,在師叔的故居停留了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桑余陡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為什麼那麼多奇人異士齊聚賈太傅故居,原來是這個原因,他順口問道:
「難道您口中所說的那位師叔,是賈太傅不成?」
守一真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正是,這也是我決意帶你上山的其中一個原因,你們桑家因師叔而捲入此事,所以說來說去,算是為師叔償還你桑家這麼一個人情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桑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若不是賈太傅有恩於桑家,他又怎麼會被牽扯進這件事情中來?
守一真人說到這裡,望了一眼桑余,道:「只希望你不要心存怨恨,早日能夠放下心中執念。」
歸根結底,守一真人都是想將桑余引入正途。可是桑余心中的芥蒂依舊難消,朝元峰上眾人異樣的眼神他怎麼也無法忘懷,如今苦果已嘗,他怎麼能甘心放過那些把他丟進了落魂淵的人,怎麼能放過出賣他的人。
只是守一真人在旁,桑余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讓他擔心,把話題一轉,說道:
「謝謝真人關心,桑餘一定謹記,方才聽真人所言,就是要桑余陪您一起去玄天冢看看,確定這東西有沒有落在玄天冢的手上?」
守一真人的眼神從剛剛說出那話的時候就一直望著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