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玄魄一聲冷喝,留在背後的右臂已經快要印在了桑余脖頸上了。即便不看,都能知道自己脖頸上一陣陣的刺痛,是被那有如實質般的寒芒所傷。
大冢祀伸手按了按,示意玄魄噤聲。然後反問道:「你死到臨頭了,笑什麼?」
「我笑你堂堂大冢祀居然也是如此昏聵,我笑你們玄天冢不過爾爾,難怪當初陽符宗隻身一人,幾乎就挑了你們全冢...嘶......」桑余還欲繼續說下去,背後直至脖頸陣陣刺痛傳來。
就好像被人剛剛撕掉了一層皮一樣,那種疼痛,既錐心,又敏銳——是玄魄。桑余不用想都知道,他瞥了對方一眼,可是神情中並不帶恨意,反到是嘴角一挑,像是嘲諷般的笑道:「堂堂黑衣使玄魄,就這麼點技倆?」
其實不是桑余不知道疼,而是任憑是誰能從落魂淵活著走出來,可能世上遇到的任何千刀萬剮,刀劍加身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誒?」大冢祀面露訝色,然後踱上前來。
「你這股子倔勁,倒教人欣賞。如果你不是陽符宗的人,本座倒很願意在玄魄的麾下,再加一個副使的位置給你。」大冢祀面露不忍之色,然後又好言勸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近日裡陽符宗會將造訪,原本以為會是哪幾脈的長老,真人。卻沒想到會是一個無名小卒,不過你也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居然瞞過了那麼多人的耳目,如果不是本座帶你進入祖冢,降低你的戒心,又特意與你說起儺剎門與陽符宗的往事......」
聽到這裡,桑余才猛然知曉,自己原來是在這裡露出的端倪。可是他思前想後,怎麼也想不出是什麼動作,或者是說錯了什麼話。
「你若當真是白骨堂黎淵,我與你講起儺剎門的舊恨,怎麼可能會不動聲色?又加上你身上的陽符氣息,一切已經昭然若揭了吧?」
大冢祀說著,頭微微一低,一張臉幾乎湊到了桑余的前額。而他深邃的眼神,此時如同一泓沒有底的深淵,將桑余的每一個動作,絲毫不落的捲入了眼底。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