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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的話桑余還在擔心萬一言不合,二人就會對他怎麼樣。到了現在是完全不用擔心了,因為這二人的言語放肆到了當他的面來談及他的生死,已經完全沒有把桑余放在眼裡了。
也許剛開始時無法確定桑余底細,所以司馬宮沒有動手,如今桑余顧及大鵬鳥的安危,把他們引開,可放在了他們的眼裡,肯定就覺得桑余是未戰先怯。
不然的話之前還是想著動桑余之前有個名目,那是因為沒有把握在陽符宗的其餘人發現時解決掉。看到此時司馬宮那張不可一世的嘴臉,桑余不由得想起了前幾日他的低聲下氣。兩幅面容竟然都出乎於這同一張瘦削的面容,竟平白的生出幾分醜陋。
「在我面前如此狂妄的談論著我的生死,兩位的把握是不是太多了些?」
「如果換做是前幾日嘛。我肯定還有所忌憚,但是那日在履冰閣的一切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此時的你,無非就是一個徒有其表的架子而已,別說我們兩個,就算老子不出手,刑七師弟照樣能把你給拿下。」
「哦?是嘛,那天你是看到了什麼,能讓你如此確定,自己不要命了不說還拉上一個墊背的。」司馬宮對桑余失去功力的很大一部分判斷是那天在履冰閣,而刑七是什麼都不知情,肯定還有所忌憚。
「哈哈哈哈,你現在就是拔了毛的小雀兒,上不了天了,還在這裡給我裝鴻鵠呢,我告訴你,我雖然不知道你身上被化掉的血氣是什麼,但絕對不是我玄門功法,不然怎麼會被我們太師祖的靜心玄冰給化了?」
「靜心玄冰,你們不是不知道來歷嗎,又哪裡聽來的?」
「履冰閣作為本門律事堂門內弟子閉門思過的地方,出了這麼大事情,怎麼能瞞得過眾人,原來那層玄冰是太師祖靜心訣練至於大成時,氣息外放所凝...」
刑七在一旁接過了話頭,沒遮攔的將履冰閣說了出來,卻被司馬宮狠狠瞪了一眼,立馬閉口不言,而司馬宮皮笑肉不笑的接著道:
「你不要想方設法的在我們口裡套話試探虛實。我與你雖然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是我聽說你這人就算平素與奉元峰的師兄弟們相處時,都是沉默寡言,整的今日裡與我們兩話就這麼多了起來?總不會是覺得一見如故,所以想傾心相交?可我記得,前幾日你還想要我們的命來著?「
司馬宮問桑余的問題,桑余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此時他終於想通了一件事情,為什麼自己一身的功法會全部湮散,果然是那靜心玄冰的緣故。
想到那天在半空中了無牽掛,一心只求個解脫的念頭,桑余心中不由後怕。如果真是那樣,那他桑余果真死的不明不白了,畢竟還背負著血海深仇可都沒報呢。
被桑余這麼一無視,換做旁人都會有幾分火氣,更何況是跟桑余本就有舊恨的司馬宮?那日輸急眼找桑余撒氣一事就可以看出他的心胸並不如何廣闊,此時更是火冒三丈,只見他雙手平攤,指尖掐動間,陽符已成,背後浮出一面銅鏡的光影,銅鏡中的金芒恍如實質,根根直對著桑余。
可是司馬宮並沒有動手,他胸口起伏不定,對後瞥了一眼身旁的刑七,帶著幾分命令的語氣對他道:「師弟,此人當著所有同門的面前羞辱了你,你胸中的那口惡氣不是難消嗎?現在師兄就給你這個機會,把他解決了。」
面對司馬宮的命令,刑七並沒有動手,面上游移不定,最後說道:「這廝雖然可惡,但也不至死,師兄,要不咱們廢他根骨壞他脈絡,讓他修不得陽符,算是對他略施懲戒,你看如何?」
「我的刑師弟啊,你怎麼這麼天真。這人一身功法並不是在咱們陽符宗習到的,極其詭異。你能廢他根骨脈絡,他就不能修習那些旁門左道來了?更何況,如果這事要是讓師門知道了,同門相殘,你上次只是被關了禁閉思過,這一次的話,你說你我是被廢掉一身陽符,還是趕出山門?
司馬宮看起來苦口婆心,眼角的餘光始終都未曾離開過桑余。刑七被他這麼一通勸說,最後也無法辯駁,他腕間的光芒越來越盛
第五十七回 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