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金睿出事了?慢慢說。」稍微緩了一會,蘭勝春故作鎮靜道。
「金睿轉主板的事到最後被攔了下來,這次肯定是不行了,只能看以後了。」劉二龍小心翼翼道。
「啪!」
蘭勝春手中的茶杯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氣急敗壞的他在寬闊的大班台前轉了幾圈後吼道:「還以後個屁呀,這次要是不行,還有什麼以後!?」
「本來都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行了呢?」劉二龍道,「要不您還是給祁總打個電話問問吧。」
「對,祁總,祁雲漢,我這就問問。」
蘭勝春拿起電話,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一些,這才撥通了祁雲漢的電話,但對方卻一直是長音,無人接聽,打過幾次,對方乾脆就變成了忙音和語音信箱。
「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竟敢不接我電話?」蘭勝春暴怒,自顧自吼道,對金睿他可是真正的財神爺啊!
一看這樣,嚇得劉二龍大氣不敢喘一個,他現在是走也不是,勸也不是,一時不知該怎麼是好。
過了一會,看蘭勝春稍微平靜了一點,劉二龍試探著道:「現在祁總那邊肯定打電話的人很多,他可能也是比較為難,您有沒有他的其他聯絡方式?」
劉二龍的這一問倒真提醒了他,他還知道祁雲漢另外一個極少用的電話,那都是他們在極小範圍才知道的,這樣的聯絡方式他自己也有,只在一些特殊的時候才用,他都差點忘了。
蘭勝春從抽屜里拿出另一個手機,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接了。
「祁總,怎麼?我的電話都不接了?」蘭勝春道。
「老蘭,你這什麼話,」祁雲漢道,「我這邊現在都亂成了一鍋粥,來問的人太多,電話都不在我身邊,你老兄就諒解諒解吧。」
「怎麼回事?我聽說被攔下來了?」蘭勝春道。
「唉,就是前幾年幾筆賬的事情,」祁雲漢道,「這都過了幾年了,每年審計都沒有問題,誰知道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翻出來。」
「什麼叫被人翻出來?」蘭勝春道。
「就是一個財經口的網絡達人,」祁雲漢道,「這人經常說話口無遮攔,這次他又在自媒體上分析了不少公司,其中就有我們前幾年的幾筆空頭業務來往,結果這事就被人拎出來放大了,最後就成了現在的這個結果。」
「網絡達人?你有沒有想過是被人搞了?」蘭勝春道。
「搞我?我又和他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搞我?」祁雲漢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爆的那些料又是從哪裡來的?」蘭勝春道。
「我讓人去問過,對方只是在反問是不是真的,為了不把這件事搞大,我也就沒有再追問。」
祁雲漢道:「現在已經這樣了,只能先穩住局勢再慢慢捋這件事了。」
「那你這麼就算了?」蘭勝春道。
「我現在不算還能怎樣,企業還得經營啊,」祁雲漢道,「蘭總您放心,我們之間有協議,我會盡力保障你的權益,這次是我沒做好,等事情平息一點,我再向您請罪。」
祁雲漢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這可把蘭勝春氣得不行。
自己的事沒做好,使公司轉主板上市泡湯,現在他只是多問了兩句就不開心,還拿投資協議的事來搪塞他,就算是要保障他的權益,付出去的錢也是拿不回來的,他知道在這裡面,他連掌控全局的話語權都沒有,充其量又成了一個大股東。
別說大股東,現在就算是控股蘭勝春也不願意,他要的是上市,是高倍套現,實現財富夢想,這樣的燙手山芋他手上已經夠多了。
祁雲漢不是很急,這很容易理解,雖說主板上市受挫,但公司經營還算正常,有人投入,公司不缺資金流轉,只要能掙錢,就算最終上不了市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充其量是喪失一部分股份,他對公依然有控制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