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錦並不討厭由影,還很喜歡她,畢竟她床上功夫很好,好到玩幾個月都沒玩膩的地步。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他特意帶我來到由影工作的商店,當著我的面問她說。
「今晚陪我們兩個,沒問題吧?」
那時我和由影已經認識,但只是點頭之交,在付賬時會說上幾句話,僅此而已。
不是我自誇,我給人的印象,始終是忠厚老實,本本分分的。雖說在深交之後,每個人都會說我滑,但就像司琮魄說的那樣,我的滑是泥鰍的滑,是不傷人的,也不惹人討厭。
所以在給人的印象方面,我有十足的自信。正因為如此,在由影微紅著點下頭,用吃驚的目光看著我,用眼神訴說「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不過就算是這樣也無所謂」的時候,我並沒有感到驚訝。
想當然耳,那天晚上我沒和畢錦一起享樂。這並非是因為我多么正直,或是嫌由影髒,而是因為「三人一起」這種事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刺激,我完全接受不了。
畢錦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真的帶由影去過夜了。臨走的時候他悄悄對我說,如果只是玩玩的話,可以把她送給我,但結婚是絕對不行的。
自那以後,我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由影了。
不是覺得尷尬,更不是覺得厭惡,而是覺得自己好像完全陷進去了——各位看官不要誤會,我是那種對「破鞋」有特殊癖好的人。況且在我看來,由影根本就不是破鞋,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女人。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請諸位聽我慢慢道來。
不怕大家笑話,我屬於那種見到喜歡的女人,要麼故意表現出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模樣,以掩飾內心的慌亂;要麼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甚至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在遇到由影之前,我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是這種類型的人。
因為羞於啟齒,我只能遠遠的觀望。閒暇的時候,我就會去由影工作的商店外晃悠,透過敞開的商店大門,偷看她工作時的樣子。由影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從來不會到處張望。如果沒有客人,她就會站在櫃檯邊上閉目養神。
她的聽力很好,客人尚未進店,她就會睜開眼,露出營業用的熱情笑容,用清泉般的美妙聲音對進門的客人說一聲「歡迎光臨」。
每逢中午,就會有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小姑娘來給她送飯。那姑娘與由影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親姐妹。
說書的常說,射人先射馬,把馬射倒了,人也就跟著倒了。在見過那姑娘幾次之後,我便生出了一計,想從側面發起進攻,拿下陣地。
於是,我就製造了一場「偶遇」,和由影的妹妹,由家的次女,排行老二的由美認識了。這偶遇製造起來很簡單,無非是趁她著急走路的是故意迎上去,撞上她,扶住她,道個歉,主動賠禮,請她吃點什麼,隨便聊聊天。這樣一來,兩個人就很自然的認識了。
在由美面前,我儘可能表現的像個好人——呃,這話說的,其實我本來也不壞啊。
由美對人有所提防,但她涉世未深,閱歷太少。哪怕是和我這種小魚小蝦級別的人相比,她那點心計也和沒有一樣。所以我沒費多大功夫,就取得了由美的信任。
我在交談中得知,由美現在主要是負責在家照顧弟弟,給上班的姐姐,和兩個正在上學的弟弟送飯,有空閒就去擺攤,賣自己做的手帕和布鞋。她給我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布鞋,我看這鞋子的質量不錯,就順勢向她訂了一雙。
她當場給我量了尺寸,說明天下午就能拿到鞋,然後我就得到了她家的住址。第二天下午,我如約來到由家,布鞋果真已經做好了。我試了試鞋,很合腳,穿著也很舒服,直接付了錢,然後問她還能不能再訂幾雙。
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軍官,一次肯定只能買一雙鞋,多了就是浪費了。這幾雙鞋不是給我訂的,而是給我家人訂的。二爺爺一雙,二奶奶一雙,奶奶一雙,爹和娘各一雙。
其實奶奶和娘都會做鞋,二奶奶也會做,可是我不想放過這個能和由美加深關係的機會,所以硬是纏著奶奶和娘同意,先讓由美來我家給他們量了尺寸,又帶她去二爺爺家,給二爺爺和二奶奶量尺寸。
因為去過我家,知道我家姓槍,爹、娘、奶奶、二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