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在看到安世誠一臉抑制不住的笑意,再想起當年與自己一處時的一板一眼,丘若蘭恨得幾乎銀牙咬碎:「狗眼不識金鑲玉。」
恨過之後,丘若蘭又冷靜下來,眼含譏笑:安世誠本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前世竟連上天送到他手中的帝王之位都接不住,即便後來有個將軍外祖父扶持,立了點戰功,也仍不思進取,若不是她委曲求全,曲意逢迎秦秀英,使他得封郡王,怕是他終其一生也就止步於國公了,不過是個碌碌無為的庸俗人,和丘如意倒是半斤八兩相配的很,怪也只怪自己前世看走了眼,才最終落得那個悽慘的境地,今生,無論是秦氏還是丘如意,必讓你們一個個匍匐在我丘若蘭的腳下。
丘若蘭打一個哈欠,在心中再次思謀一遍,這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日,丘家眾人陪著新人們吃過飯,眼看太陽高升,丘如意不得不與父母兄嫂作別。
于氏等人縱容心中萬般不舍,沒奈何,女兒嫁了人總要回歸夫家的,只好忍痛命兒子一路送出城去,眼看著丘如意一行漸行漸遠,丘如源兄弟方才回去向父母復命。
丘如意一為不舍和父母離別,二來又受錦囊一事影響,只是怕父母擔心,強自佯裝快活,此時出了順陽城,便去了偽裝,不顧安世誠尚在身邊,毫無儀態地隨意靠坐在那裡發呆。
安世誠倒滿心裡體諒丘如意,見她不開心,便湊過去,笑著開解道:「你若是不捨得父母,以後我們常回來看他們就是了,再則岳父現是京官,兄長們又都成家立業,岳母也了了心事,以後竟可以長住京城,何愁見不了面。」
丘如意聽了。側頭衝著安世誠哼哼笑了兩聲算是回應,便又轉頭看向窗外。
安世誠見丘如意有了笑模樣,心下稍安。
自成親那日起,他夫妻同臥同起。幾天下來成了習慣,昨夜安世誠一人竟不能適應,一夜不曾睡好,偏此時又瞧著丘如意的粉頸白白嫩嫩,不由心猿意馬。低頭輕嗅。
丘如意感到癢意,轉頭看過來,不悅道:「別鬧,我這裡正有心事呢。」
安世誠頓覺面上訕訕的,忙挪一挪身子,坐正了問道:「如意有什麼心事大可說出來,或許為夫也能幫著排解一二。」
丘如意聞言,轉眼看向安世誠,哼道:「說來還真得藉助夫君,方才解我心頭疑惑呢。我問你。你腰背是是否有一道傷疤?」
安世誠原本還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聽到這話,端正的臉上便帶了絲調笑:「怪哉!你是我同床共枕多日的妻子嗎?我身上是否有疤痕,你怎會不知,竟然還來問我?」
丘如意粉面飛紅,她與安世誠才做幾天的夫妻,每每夫妻親熱時,又只顧著害羞,哪裡敢細打量,此時便不由惱道:「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別扯些有的沒的。到底有還是沒有?」
安世誠面上收了調笑,坐正身子,一本正經地答道:「如意說的不錯,我背上確實有道傷疤。」
丘如意不由瞪大了眼看了過去。
安世誠卻已經兩眼遠望。緩緩說道:「那是當年大亂,我家遇到了山賊劫殺,雖有老僕相護,卻終賊人用刀所傷,就在賊人舉刀再砍時,丘家人遇路。這才趕跑了賊子,救了我一命 。」
丘如意沒想到安世誠還真受過傷,此時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問道:「你那時才多大年紀,一定傷的很嚴重吧,要不要緊,讓郎中給看過了嗎?」
安世誠忙安撫地握著丘如意的手,笑道:「只是傷了點皮肉,養了些時日也就好了,雖結了疤,好在十多年過去,疤痕也消的差不多了,不然你定能摸的出,也不用在這裡問我了。」
丘如意甩開安世誠的手,輕斥道:「我這裡和你說正經事呢,你又亂扯到哪裡去了。」
安世誠笑道:「我哪裡不正經了,真正說來,你才是我們一家真正的救命恩人。」
丘如意不解,安世誠解釋道:「據說當日是你哭鬧著要改道走那條路的,不然我們一家……」
丘如意知道丘氏對盧國公府一家有救命之恩,卻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面還起了如此重要的作用,此時見安世誠滿眼感激地看著自己,丘如意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忙道:「那時我還小,早不記得這些事了,就算是我哭鬧所為,也只是個引子,我可對
第一八二章 傷疤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