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雲鏡不知為何心緒不寧,雖然她對雲蝶有信心,可是她對雲上雲氏有那麼一點本能上的畏懼,所以,哪怕授命的人是虹龍大長老,哪怕前去叫人的是雲蝶,她這心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獨自一人漫步在湍急的河流邊上,迎面吹來了清冷的晨風,青絲隨風飄蕩,雲鏡神思飄向遠方。
「小鏡。」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雲鏡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個聲音再一次喚她,「小鏡。」
「哎。」雲鏡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來,人直接呆在那裡了。
站在雲鏡對面的是一對夫妻,妻子躲在丈夫的懷裡抹著眼淚,然後輕輕的說道:「小鏡,是媽媽呀。」
「爸?媽?」雲鏡都有些不太確定,她離開的實在是太久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她現在都有些不太敢認。
「小鏡!」婦人見女兒沒有反應,上前兩步,輕柔的喚道。
「媽,媽媽?」雲鏡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緩步上前,似乎忽然認定了,一下沖了上去,一把撲到了母親的懷裡,「媽媽!」
「哎,寶貝。」一家三口緊緊相擁在一起。
「夫人,這是應小姐家送回來的信。」從外面回來的人恭敬的道。
「信?他們是不能來嗎?」白墨蓮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們並沒有見到應小姐的父親,可能,在神魔之井裡邊吧,然後她的母親身子不好,我看著也確實很嚴重,所以就沒有讓她跟著來了,就讓書寫了這一封信。」回來的人如實的回答道。
白墨蓮輕輕點頭,「你把這封信送給那孩子,順便跟她說一下她母親的狀況。」
「是,夫人。」人緩緩退去。
白墨蓮看著窗外,「唉,看來這情況只有我是大題小做了?」
白靜在後面有些心疼的道:「夫人,還有藍夫人呢,可能,也許,比您更衝動。」
「那也是因為有我的事情在前吧,她是被當時我的事情嚇到了,不過確實啊,小姑娘家家的,喝什麼酒呢。」白墨蓮垂眸道。
「夫人,您與其想這個,不如想想怎麼解決小姐的事啊,小姐那問題,怎麼辦啊?」白靜非常小聲的道。
「我也不知道啊。」白墨蓮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心裡上的問題,這事當年既然落下了,現在想要消除,還真的說不好。
「媽媽病了?!」應晨露著急的站起來,手中錘子鬆開,「啪」砸在了腳背上,疼的直跳跳,這邊冰怡茹趕緊說道:「哎哎哎,你小心點啊。」
「疼疼疼」應晨露捂著腳跳著,那是真的疼,那玩意可是實心的,直接砸腳趾上了,那能不疼嗎?
「我我我」應晨露著急的去接那封信,冰怡茹詢問面前的姨姨,「阿露的母親怎麼樣啊?嚴重嗎?」
「我走的時候給那位夫人把過脈,脈象虛弱,確實有些嚴重,屋內還有濃郁的藥味,想來,臥床很久了。」她趕緊補充道:「不過,我並沒有見過如此脈象,無法得知什麼何種病症。」
「得,又一種疑難雜症。」冰怡茹搖頭,看向應晨露,「你先看看你母親給你寫了什麼,不著急啊,如果有需要,到時候找小豪去看看。」
「好,好」應晨露著急的去拆信封,冰怡茹等也沒有打擾她,就靜靜的陪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應晨露低聲的抽泣聲,冰怡茹這才出聲問道:「阿露,怎麼了?」
「媽媽根本就沒有跟我說她生病的事,她,應該是不想我擔心她的,她」應晨露扭過頭來,眼眶已經紅了。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你冷靜一點,你干著急沒用,嗯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們到時候直接過去嘛,神魔之井,我還真的想去看一看呢,下一次一起去啊。」冰怡茹好奇的道。
應晨露抬起頭,將頭埋在師姐的懷裡,冰怡茹貼心的安慰她,旁邊的姑娘們也是圍了上來。
「水冰燁,水靈一族的人也已經安全到達冰凌宮了,這是從冰凌宮送來的書信,他們也就不過來了。」這是以冰心閣通道飛快送過來的,直接走的空間通道,不然,要從極北之地送過來還真的有些距離。
「多謝。」水冰燁聽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