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外掛裝甲為了能夠達到理論上的防護能力,在設計之初合金的炭性較高,為此犧牲了一部分柔韌性,這讓機甲正面遭遇機載重型火力時候能夠最大程度抵擋並散逸傷害。
但這樣的合金裝甲缺點和防彈玻璃相似,雖然能夠抵擋致命傷害,但當遇到力道重複轟擊時容易造成金屬疲勞,最後折斷。
砰的一聲爆響,機甲內部緩衝設施和電路板在這一肘之下也為之扭曲變形,然後急劇壓縮之後噴射出幾道白色的氣體,折斷的外掛裝甲也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朝著身下的夜色中灑落。
但被機甲追擊到精氣神都極疲憊的莉雅所能做到的,也就僅止於此了。
在這巔峰的一擊之後,她的身體也隨之斜斜震飛出去,朝著夜色瀰漫的市區墜去。
鮮血從唇角淌下,但她那雙眼睛卻依然明亮,四年前她險些死於機甲之下,四年後,她依舊做不到與機甲正面抗衡,卻是成功靠著自己的身體轟開了機甲那層又臭又硬的烏龜殼兒,雖然依舊無法對座艙里的對手造成威脅,卻是她人生中的一處值得紀念的里程碑,並借著這一記成功再次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
為此,她付出了一條胳膊粉碎性骨折的代價。
而且,機甲的外掛裝甲在遭受破壞之後,座艙里的機師便沒有那麼安全了,任何一枚穿甲彈亦或是子彈的集火轟擊漏洞,都能對其造成威脅,甚至,在巔峰狀態下她,靠著拳頭也能做到,就像石辰當初與她說的旅途故事中,蘇耶牧嵐一拳轟破機甲的駕駛艙那樣。
但她註定已經無法轟出那樣的第二拳,所以今日的她只能選擇逃跑。活下去。
遠方隱隱傳來重型裝甲車的轟鳴聲,但他們離十三區的體育館也不遠了。
胸前一片殘破的黑色機甲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重重落在臨近大廈的天台上,引起一片坍塌。
座艙內的蘇耶蒼娜面色蒼白的望向下方的夜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如同最狡猾的兔子般樓層上接連彈跳借力,眼看著就要消失在一道巷口深處。
望著遠去的身影,蘇耶蒼娜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操控著殘破斑駁的機甲,朝著下方越去,在機械臂粗暴的拉扯之下,那座電視新聞大樓上的玻璃像是崩碎的冰面般嗤嗤飛濺。
她盯著那個在巷口中不住狂奔的女人。眼眸仿佛要燃燒起來。
先前的一切發生的大快,阿爾薩莉雅回身的那一拼死一擊也太過剛烈霸猛,甚至讓坐在駕駛艙內的她都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心悸,讓她誤以為莉雅打算與其拼死一搏,她都已經做好了對方強行侵入駕駛艙進行近身搏殺的準備。
但就在她剛剛打算與其搏命時,對方卻是沾身即退,絲毫沒有與她硬幹的意思,讓她頗有一種使盡全力卻一拳打在空處的抑鬱之感,這也讓她心中的殺意更甚。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的狡猾。當年大伯蘇耶呂明若不是輕信了對方,又怎會在已經大軍圍剿之勢已成的境況下突然遭到帝的埋伏,最終身死火海,連完整的屍體都未能找到。
在須岳星作戰的那段時間。石辰的勸解忠告讓迷惘的她近乎找到了生活真正的意義,她甚至在莉雅徹底人間蒸發的境況下,一度已經打算放棄了這場復仇。
然而就在這個關頭,卻是在泰坦這個偏僻的地方遇到了對方。以她對阿爾薩莉雅一向的認知里,顯然這位不安分的聯邦長公主又在策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甚至可能便是在算計她的祖父蘇耶鴻圖。
雖然蘇耶蒼娜對自己的祖父並沒有太多親近。甚至因為她的婚事而一度反目,卻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仇人在暗中算計自己的親人。
是以今日,她已經抱了必殺阿爾薩莉雅的居心,為此甚至違背了自己的初衷連累利用了無辜,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逃掉。
但事實上不止是他,沒能在短時間形成第二道包圍圈的黑石士兵們同樣有些難以置信,他們開著以高機動性著稱的聯邦多功能步兵車,居然沒能追上石辰和蘇耶蒼娜的兩條腿。
莉雅在那一次與機甲的硬撼中雖然右臂粉碎性骨折,卻不妨礙她那動如脫兔的逃亡速度,很快便在昏暗的小巷中追上了石辰二人,當她看到吉娜的慘狀時,瞳孔也止不住的一縮,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只能化作一句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