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浩放出那樣的狠話之後,宇文虎再也不多說什麼了。
在系統的幫助下,林浩勉強給他劃了一小塊可以稱之為安全的地區,供對方鋪設陣法。
而他自己則每天巡查周圍,斷斷續續的布下迷惑性的氣息或是陷阱,以保證自己回來時不會落進妖獸堆里。
但宇文虎在這段時間內,是幾乎不同他講話,倒是偶爾會把林浩抓過來,取他的幾滴血,但那也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往外蹦,壓根就沒有連成句子的時候。
但林浩也知道自己心虛,只是默許了這種情況的存在,每天灰溜溜的跑出去,灰溜溜的跑回來。
宇文虎一說要什麼材料,他不是在系統給的大禮包里找,就是滾出去采,呈現了史無前例的乖巧。
在這樣的日夜趕工之下,不過第三天深夜,宇文虎就把林浩喊醒了,說是陣法已經布置好了。
彼時對方的臉已經徹底消瘦了下去,凸起的眉骨都顯得特別惹眼,更別說是濃重的黑眼圈,讓人看不清聚焦的雙眼了。
醫學上有個說法叫做貓眼,其實就是瞳孔擴散,林浩以前在書上看過,說這是判斷死亡的絕對特徵之一。
每每瞧見對方無神又茫然的雙目,他都要以為宇文虎下一秒就要倒地睡去了,心裡七上八下的,忐忑到不行了。
但面上他又不能慫,就必須裝出一副得道高仙看破七情六慾的樣子,連個餘光都不能多給,生怕對方又起了勁,要跟自己去妖帝旁邊亂晃。
我也沒說錯,他只能在在心底這麼默默的安慰自己,的確多個人就是多分風險,夢月的能力也不是萬能的啊···
而宇文虎就乾脆多了,他喊完了扭頭就走,一點留戀都沒有,背影要多瀟灑有多瀟灑,林浩也只能咽了嘴裡的哈欠,默默的跟了上去。
在灌木叢之下,有一道微微亮著紅光的陣法在輕微的閃爍著,而宇文虎則在陣法旁站定了,朝林浩輕輕一點頭,又拽起他的手腕,讓小刀劃破了他的指尖,鮮血也隨之滾落出傷口,撲簌簌的掉進了陣法之中。
林浩雖是不會陣法,但看著對方布了這麼多次陣,好歹也勉強可以認出,這陣法外頭有花紋像是藏息陣法的,裡頭那些繁複的花紋就看不清了,只能誇獎一聲挺漂亮的。
而那紅光則更亮了一些,又隨著鮮血滲入土地和陣法中,重新黯淡了下去,最終變得灰暗起來。
「這樣便是大功告成了。」宇文虎輕聲說,又一抖袖袍,從中拿出一張金紋紅底的符籙來,遞到了林浩的面前。
嗅著血腥味猶未散去的空氣,他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對方的臉色那麼憔悴了。
兩人尚在瑤光帝墓時,就已經見過使用捲軸來傳送的瑤光大師兄了,現如今在三天內,宇文虎就構建出了遠距離傳送的陣法,還是用符籙來發動的。
這陣法里不僅僅是陣法材料,還有他們二人的血——林浩倒還好,但看宇文虎這個樣子,他壓根就是不要命了,不知道往裡頭填了多少血,才搞出來這麼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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