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荒涼地有個特點,遺棄的碎磚瓦特別多,我們走在上面,要是一個疏忽很容易踩禿嚕腳。
我們仨都比較警惕,圍城一個丁字形,我和潘子還把甩棍拿了出來,這樣不管哪裡遇到危險,我們都能最快時間進行援助。
白靈媒沒這方面的經驗,就遠遠跟在我們後面。
我們在這片荒涼地沒少轉悠,足足過了一刻鐘。可望眼一看,這裡根本不像有邪門的事兒,我是這麼想的,真要有鬼在大白天的出現,至少也得刮來一股邪風吧?
我覺得白靈媒忽悠我們,他一天天就研究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一定看花眼了。
可還沒等我問呢,白靈媒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大家注意,身後有危險!」
他這一嗓子太「煽情」了,我聽得心裡突然揪揪起來,甚至都顧不上先看清後面有啥,就嚇得急忙弓著身子,扭頭把甩棍擋在面前。
我和潘子都這舉動,陸宇峰更直接,他猛地轉身,將帶著手錶的胳膊舉了起來。
可我們背後哪有危險?依舊陽光明媚。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白靈媒。
他正哆嗦的坐在一片碎瓦上面,大喘著氣,拿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架勢。
我真想問問他,你這麼坐著,屁股疼不疼?而且此時我更加肯定,這白小子忽悠人。
潘子耿直的問了一句,「我說神棍先生,你看到啥了?」
白靈媒也沒在乎潘子的話,他抹了下腦門的汗,跟我們說,「這次看差了,沒事,大家沒事。」
我們被這麼一鬧,也不想在這多待了,我就建議大家回去。
白靈媒挺配合,當先站起身往回走,我們仨在後面隨著,我和潘子沒啥,陸宇峰盯著白靈媒的背景,冷冷看了幾眼。
我們回去也是陪那老和尚無聊的待著,索性沒走那麼快,就溜溜達達的,但等快到廟門前時,廟門裡突然鑽出來一個人影。
我定睛一看,是那老僧,他也不祈禱了,背個包袱,向我們相反方向逃走。
我之所以用逃這個字眼,因為他小跑的同時還扭頭看了我們一眼,大有迴避我們的意思。
我心裡迷糊了,不知道他躲我們幹什麼?
潘子還扯著嗓子吼了一聲,讓老禪師停下來。但這嗓子就是反效果,和尚跑的更加快了。
陸宇峰也想不明白,但他不管那麼多了,跟我們說,「把他務必追回來!」
我和潘子當先衝出去,我對我倆的速度很有信心,以前有次任務失敗,我倆被黑幫一群人追了兩條街,也沒人能拼過我們的腳板。
但我發現我們遇上高人了,那老和尚也真快,兩條小腿緊倒騰,嗖嗖的根本不給我們追上的機會。
陸宇峰聰明,他跑到廟門前就鑽到車裡了,雖然眼前都是土路,轎車卻怎麼也能拼得過大腳板吧?
陸宇峰更顧不上刮底盤了,幾乎讓車飛一般的超過老和尚,擋在他面前。
阿峰下車後一把將老和尚抱住,嘴裡輕聲念叨,讓他穩住。
可老和尚很激動,都有點瘋瘋癲癲了,他使勁掙扎著,手腳亂舞,甚至還大張著嘴巴想亂咬人。
等我和潘子趕過去後,我聽到那老和尚喊了幾句很奇怪的話。
他說羽人來了,又盯著我們問是不是羽人派來的。
我對羽人這個詞很陌生,也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人。我一下想到白毛鬼了,心說難道那白毛鬼就是羽人的一種?不過雖說他能飛,但他那醜樣子,叫鳥人還差不多。
潘子想安慰下這個老和尚,就走過去輕輕拍打他的臉頰,說,「禪師,咱們是自己人,你要信我們!」
我明白潘子就是想讓和尚清醒一下,但他拍打臉頰的幅度有點大,力道有點狠,更像是扇嘴巴。
我緊忙拽了他一把,那意思你注意點尺度。
不過潘子這幾個「小耳光」也真有效果,那和尚被打醒了,冷靜下來。
陸宇峰又安慰和尚幾句,這才慢慢鬆開雙手,讓他自由一些。
我對阿峰使眼色,想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我以為既然和尚狀態不穩,又不是真兇,我們把他弄回警局算了,一方面套套話,另一方面好做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