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生怕突然出現毒煙、暗箭,或者從頭上方落下巨石。
我怕自己這麼一大意,死在這裡轉門裡,不過一時間也無計可施,畢竟沒能力去改變什麼。
悲觀的情況沒有發生,我只是被嚇了一通,就毫髮無傷的來到裡面密室中。
或許因為環境更加封閉的原因,這裡的空氣很渾濁,刺激的我不住咳嗽。而且這裡也有黃燈泡,被人點開了。
我望著整個密室,陸宇峰和麻衣老叟不在其中,在對面牆角出現一個半米高的「狗洞」,我懷疑他倆順著狗洞爬走了。
我並沒急著追趕他倆,反倒被另一個情景吸引到注意了。這密室中放著一個摺疊床,上面躺著林翎柒。
只是現在的林翎柒,狀態很不好,臉煞白,咧著嘴昏迷著。
我小心的湊過去看了看,在床腳還掛著一個膠皮錘,這錘子很小,也就一紮那麼長,但錘頭軟中帶硬,掂起來還是有點重量的。
我能猜出來這膠皮錘的用途。我記得前幾年發生一起離奇兇案,死者醉酒而亡,顱內大量出血。面上看這就是一個酒後腦溢血的症狀,可案件告破後發現,他是被人在酒後用膠皮錘反覆捶打頭頂,在力學原理下,導致顱腔大出血的。
眼前的林翎柒,也該被類似的手法虐過,一定是孤狼,讓林翎柒清醒的情況下,用膠皮錘反覆敲打他的頭顱,而且孤狼掌握好力度,讓林翎柒不死,但也會一度出現腦痙攣或者抽風的症狀。
這是一種很殘酷的嚴刑逼供的方式,我都被孤狼殘忍的手段嚇住了,他總會有各種奇葩的法子,比如之前他把人吊起來放血。
林翎柒在這種酷刑下,一定招了不少東西,不然孤狼不會讓他活到現在的,但悲觀的說,我真不知道林翎柒現在的身子狀態,有沒有康復的可能。
我也不想趁著林翎柒都這德行了,還對他做出啥傷害,只輕輕的把膠皮錘又掛到床邊,就轉身離開他。
我對著狗洞喊了幾嗓子,問阿峰在不在,隔了幾秒鐘,裡面傳來一陣悶聲,有人回復的問我,「小白?」
這洞裡有點走音,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阿峰說話,但不管怎麼說,我都得爬過去跟他匯合。
這狗洞有點操蛋,爬起來還要儘量縮著身子骨,想在洞裡轉身,更是不可能的,為了防身,我特意把甩棍摺疊好,咬在嘴裡,這樣遇到意外,我能立刻拿到傢伙事兒。
我就這麼爬起來,這狗洞還挺長,少說爬了三五十米,才看到有個人出現在我面前。
他嘴裡咬著一個小手電,一抬頭就讓手電光射在我臉上。
我冷不丁被刺的睜不開眼睛,不過那人立刻用手把電筒拿下來,還跟我說,「小白,是我。」
這是阿峰,而且我倆還用這種很苦逼的方式見面,更不能就這樣耗在洞裡。陸宇峰做出退讓,他又倒著爬,帶著我一點點往前走。
我倆又前進一會兒,終於爬完這個狗洞,出來後,我發現眼前又是一個密室。只是這個密室里沒有床了,反倒出現一個櫃架,櫃架旁邊還有一個小保險柜。
難以相信,這櫃架上放了很多長短不一的金條,我琢磨著,這該是林翎柒的一個私人寶藏了,他思想倒挺怪,別人都把錢存在瑞士銀行,他卻把家產弄成金子。
我不是強盜,更不貪財,當然對金條沒興趣,又看那小保險柜。
麻衣老叟蹲在保險柜前,他挺有手段,已經把保險柜打開了,從裡面拿出一個黑盒子來。
這盒子跟文具盒大小差不多,裡面壓著很多紙條,這跟綏遠村那次發現的黑匣子差不多。
麻衣老叟也沒避諱我,正翻找這些紙條呢,他還從兜里拿出另外兩張紙條,互相對比著。
我發現他拿出的紙條都是複印件,看款式,這倆複印件也不是一個類型的。
他把三個紙條橫著擺放在一起,乍一看,我根本不理解,上面又是抒情詩又是數字的,到底寫著什麼。可麻衣老叟看著紙條,忍不住冷笑,他一定懂這其中的密碼。
我聯繫著孤狼的話,以及之前我有過的經歷,有這麼個猜測,綏遠村的黑匣子,白靈媒家的秘密,還有這林翎柒藏得保險柜,這些組合起來,是一個拼圖,上面記錄著一些不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