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槍,但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他們要有槍,早就該用上了,何苦還跟玩碰碰車一樣,跟我們一直撞到郊外了呢?
我們兩撥人面對面的站好,我發現我們是三個人,黃出租裡面也只下來三個人。
潘子當場就笑了,望著那三個稍有迷糊的對手,念叨一句,「老子今天沒穿紅褲子,可惜了,不然一會濺到你們的血,還得洗褲子。」
我聽到這兒心裡暗笑,心說這缺德獸嘴巴不是一般的損。
陸宇峰不多說啥,對我倆一擺手,還當先沖了上去。我和潘子眼疾手快,趕緊跟上。
我是真沒覺得有啥壓力,別說我們三對三了,就算三對五,有陸宇峰在,也應該吃不了大虧。
可我低估對手實力了,這三個人很怪,全都微微晃悠著身子,也不出拳,要麼側踢要麼直踹,反正用他們的厚底皮鞋,對著我們噼噼啪啦一頓招呼。
這是典型泰拳的打法,我們仨冷不丁吃了大虧,剛衝上去沒多久,又都退了回來。
我和陸宇峰上半身挨了幾腳,倒沒大礙,潘子倒霉了,他褲襠上印著一個很清晰的腳印,而且疼的他臉都有些變形了。
這時候他還出現一個小動作,偷偷捂了下屁股。
我知道,男人的那玩意兒跟腸道還有點聯繫,潘子一定是連帶著有反應了。
虧他之前還說穿紅褲子呢,要我看,這次他應該穿上黃褲子,不然被打出屎來,多丟人。
對方三人一前兩後的站好,弄出個丁字形的架勢,當前那位還哼笑一聲,對我們擺了擺手,那意思讓我們再衝過去。
我心裡沒底了,覺得要真貼身肉搏的話,我們仨能贏的概率也就五成。
陸宇峰做個決定,他獨自往前邁了一步,還活動起手腕來,這引起那三個人的誤會,以為陸宇峰犯犟,要不自量力的以一對三呢。
帶頭人輕蔑的呸了一聲,臉上掛出一絲譏笑。
可我和潘子知道,陸宇峰那手錶是寶貝,而且在毫無徵兆下,陸宇峰突然發射飛針了。
他來了個三連擊,認穴也准,三支針全射在對方每個人的脖頸上。
這下好了,這哥仨全一臉通紅,捂著脖子難受的直哼哼。他們死不了,但一時間喪失了抵抗能力。
我們仨趕緊上,我和阿峰都是用手掌,對準對方脖頸再來一下,讓他們徹底暈過去。潘子為了解氣,索性跳著踹出一腳,給對手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鞋印。
這一來,危險徹底解除了,我望著陸宇峰,詢問他,要不要找警察,把這三個歹徒抓住。
陸宇峰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搖搖頭,對我們說趕緊上車,護送劉探長重要。
雖然黑轎車看著破破爛爛的,但還能開,我們依舊按原來的坐法,開車往回返。
我真以為這下沒什麼事了,可走了一里多地,遠處來了個大麵包。
現在路窄,麵包車居中跑著,大有堵住我們去路的架勢,而且我留意到,這麵包車前面還有一個看著很粗壯的保險槓。
這讓我覺得,麵包車就是一個長著犄角的犀牛,我們跟它硬碰,准沒好。
陸宇峰倒沒被嚇住,他依舊踩著油門,讓黑轎車速度不減,迎著麵包車衝去,只是時不時的,他讓黑轎車左右來回擺動。
他這是在虛晃,目的想讓麵包車也隨著動一動,只要能騰出個空來,我們就能借著衝過去。
但麵包車不吃這套,司機一定特別的老道兒,就讓麵包車居中跑著,還提速了,大有來個硬碰硬的架勢。
這是一場無形的較量,麵包車司機還不住摁了幾下喇嘛,有種挑釁的感覺,那意思來呀來呀,我們要是男人,就跟他對撞。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陸宇峰也不可能被這種簡單的激將法激到。
他最後一個急剎車,把黑轎車停在路邊,我們仨帶著劉千手趕緊下車,奔著路旁林子裡鑽去。
我們都緊挨在樹旁邊,這樣麵包車撞不過來,要是對方帶著槍,我們也能躲在樹後面。
麵包車司機真狠,先不管我們,依舊全力的開過來,把我們轎車整個撞得翻在地上,隨後他停車走下來。
他手裡拿著一把大號摺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