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開始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我們開的黑轎子比那黃出租要好,飆起車來,甩對方幾條街都正常。
可實際情況大出我所料,黃出租不僅沒被甩開,反倒不斷逼近。
我看了錶盤,陸宇峰把車都開到一百六十邁了,這速度在市區,都算一種極限,而且稍有不慎撞在馬路邊上,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黃出租的馬達嗡嗡直響,也就是沒機會看看它的排氣筒,不然真懷疑它是掛著羊頭賣狗肉,明顯是賽車的地盤。
黃出租很霸道,它追近後一點不客氣的撞到我們車尾上。
砰的一聲響,我們這黑轎車的另外一個車燈也飛了,後備箱也凹進去好一大塊。
我們離郊區很近,陸宇峰果斷的改變路線,奔著郊區去了。他的意思很明顯,要在郊區無人的地方把黃出租解決了。
可到了郊區後,我發現我們面臨一個窘境,黃出租打定主意死死跟在我們後面,我們車慢了,它就往前撞,頂著我們快跑。
我們根本沒機會停車,更沒機會溜到它後面反撞。
陸宇峰時不時觀察著倒車鏡,有了主意,對我和潘子說,「想辦法干擾黃出租司機的視線。」
如果現在我手裡有一桶油漆,那就好辦了,順著窗戶撇出去,丟在黃出租擋風玻璃上,一下就能讓對方變成瞎子。
問題是我沒有這傢伙事兒。我不死心的又四下摸了摸,從腳底下翻出一個小工具箱來。
這裡面裝的全是螺絲刀和小鉗子之類的東西,也怪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覺得這工具沒啥用,又想把它塞回去。
陸宇峰提醒一句,讓我和潘子趕緊砸後玻璃。
他沒說的太明白,但我和潘子都懂他的意思了,我暗贊一句,是個好辦法。
這時候我們也沒啥捨不得的,我和潘子都把甩棍拿出來,甩棍頂頭有個尖尖的榔頭,用它砸玻璃,絕對是一種利器。
我倆互相串換著動手,把胳膊掄圓了,幾下就把後玻璃砸出一個大洞來。潘子還順著這洞往外看了看。
現在風大,吹得潘子一腦袋頭髮都狂舞著,乍一看都像個超級賽亞人了。
潘子先動手,他抓起一把螺絲刀,對著黃出租撇了出去。
黃出租的司機也不傻,一看有東西飛出來,他急忙一打輪,讓黃出租跑偏了。
這一下,螺絲刀砸在副駕駛前面,也只把擋風玻璃弄出一道裂縫來,根本不影響視線。
黃出租司機怒了,被車加速,趁空又撞了我們幾下。
潘子撇東西還撇上癮了,又要抓起小鉗子往外撇。
我靈機一動,把他制止了,讓他繼續撇螺絲刀。
我是這麼想的,黃出租司機的警惕心還很強,我們這次砸玻璃,未必能成功,索性就來一個虛中有實,先用小螺絲刀試試,讓司機掉以輕心。
這工具箱裡螺絲刀很多,各種型號的都有,潘子就一次次的往外撇,用的型號還越來越小。也跟我想的一樣,最後黃出租司機都不躲了,還騰出手,很蔑視的對我們豎起中指。
我看機會來了,心說等我撇完小鉗子,他的中指要還豎著的話,算他夠**。
我把身子都扭過去了,正衝著後面,而且就怕力道不足,還把身子扭起來,讓腰都借上勁了。
我喊了一聲中,小鉗子嗖的一下飛出去。
小鉗子跟螺絲刀不是一個等級的,至少它本身重量在那擺著呢,啪的一聲,黃出租擋風玻璃徹底出現一個大霜花,估摸直徑都得有一尺多。一瞬間,我也看不到黃出租司機是什麼表情了。
陸宇峰就等著這機會呢,他喝了一聲讓我們坐好,又猛地踩了剎車。
我們的黑轎子在緊急制動下,雖然還往前滑行,但速度降下來不少,黃出租司機一來看不見,二來沒想到陸宇峰會出奇招。
這黃出租傻了吧唧的,砰地一聲追尾了。
撞擊力道很大,我幾乎整個人隨著黑轎車踉蹌一下,腦袋也有些發懵了。
要在平時,我肯定會下車坐一會兒,好好緩緩。但現在沒時間,等車一停,陸宇峰也輕輕拍打幾下腦袋,就招呼我倆趕緊下車,抓住機會迅速解決對手。
我有些擔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