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這兩位,一直談論了一刻鐘,最後關燈關空調,走人。
本來空調主機在我腳下嗡嗡的也沒什麼,根本不能讓我失足掉下去,但它一停轉,卻讓我心靜下來不小,也舒服的長嘆一口氣。
陸宇峰不放心,讓我們繼續穩住。幾分鐘後,他先探個腦袋往下看了看,確定裡面沒人,才當先爬下去,鑽到屋子裡。
我和潘子隨後。
之前是醫生和那個叫呂哥的在屋裡聊天,現在換成我們了。
我們沒敢離門口太緊,也沒開燈,全躲在挨著窗戶的牆角,三人頭頂著頭,這麼商量起來。
陸宇峰先說,「這次算他失誤,把救人的計劃想的太簡單了,弄得我們現在很被動,不僅被對手發現了,還處處被他們占了先機。」
我也有這種感覺,明顯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尤其有那個孫苗在,把劉千手看的死死地,別說保護了,連見一面都有難度。
我心裡合計法子,可想了一大圈,一點思緒都沒有。
這期間他倆也在琢磨,最後陸宇峰長嘆一口氣,說了個主意,「本來組織還想順藤摸瓜,借著劉千手的事件,把對方一窩端了呢,現在看,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又說個事,劉千手沒有什麼親戚,只有個前妻,一年前也跟現任丈夫移民了,可對方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老婆子,非說是劉千手的三姨,還出了陰招,讓本住在精神病院的劉千手得了眼底出血的病。劉千手精神有問題,但並沒攻擊人的傾向,那老婆子就以家屬的身份亮相,對手在暗地裡做做文章,把劉千手轉到眼科醫院準備做手術。
陸宇峰的想法,那老婆子肯定是圖錢,既然對手肯花錢,組織也能,只要買通老婆子,讓她發話,把劉千手弄出醫院就行。
計劃就這麼定了下來,陸宇峰即刻回去聯繫人,按他估計,後天中午,就一定能順利地把劉千手帶走。
我和潘子的任務,也就是在一天裡,全力護住劉探長,讓出院前,讓他還是個「健康」的人。
我和潘子出來時間挺長了,也不多待,跟陸宇峰告別了。
我倆警惕的爬著樓梯,回到病房區的玻璃門前,我往上看了看,發現那攝像頭還低著,說明這段期間,沒人發現我們走了。
不然護理站有監控器,要是有人往上面瞧一眼,肯定發現這攝像頭角度不對,也會及時修正的。
我心說這挺好,還連忙用卡片把玻璃門頂開了。
等我倆悄悄往裡走時,發現護理站也沒人站崗。這次連潘子都樂了,拍拍我肩膀說,「天助咱們。」
我也以為沒事了,可等進了二病房,一下被嚇住了。
病房裡沒開燈,其他兩個患者都睡下了,但孫苗就坐在我的床上,在我倆剛一露面,她就抬頭看著我們。
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估計肯定兇巴巴的,她還站起來,走到我倆身邊,帶著怒意問,「大晚上不休息,去哪了?」
我倆肯定不能跟她說實話,潘子先回答,拿出一副覺得好笑的樣子說,「護士雞,我們睡不著出去溜達溜達,這也管得著麼?」
孫苗輕哼一聲,問我倆出去溜達?不會偷偷摸摸幹什麼事去了吧?她剛才把整個病區都找了一遍,也沒發現我倆。
她這種問法,有種咄咄逼人的架勢,我也一時語塞。可潘子上來一副胡攪蠻纏的勁兒,既然解釋不通,他就懶著解釋了。
他特意拿出一副很誇張的樣子盯著孫苗,又看了看我的床說,「我也想問問,你大半夜的跑我哥們床上幹嘛,這是所謂的暖床嘛?來來來,你也給我暖暖床,我身子骨不行,平時冷,被你暖好了,我哥倆保准立刻就能睡著。」
這有點調侃的味道了,孫苗肯定知道,從我倆身上是問不出什麼了。她白了潘子一眼,扭頭走了。
我和潘子也不扯用不著的,各自回到床上趕緊睡覺。
第二天早七點,門外有人喊打飯,我和潘子依舊跟大家一起,帶著飯盒出去排隊。
我發現今天劉千手的狀態好了很多,至少能主動出來打飯了,意識也似乎清醒一些。我懷疑是不是昨天吃了藥喝了湯的緣故。
而且出奇的,孫苗沒過來阻攔,當然了,今天送飯的只有那個女子
第五章 計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