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陸宇峰說的是夜裡輪崗的事呢,雖然我們都來梅山村落了,之前夜裡放火的敵人也被孤狼擊斃了,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敵人打我們主意,一切警惕為上吧。
我問陸宇峰,今晚怎麼排崗?我覺得這話沒毛病,可陸宇峰擺擺手,又摸著行李包,拿出一支筆來。
這乍一看是筆,等他走到門口,對著外面射出紅線時,我才知道,這是一個雷射發射器。
陸宇峰一共對外射了五次,之後掐表看了看時間。
我挺納悶,不知道陸宇峰玩的哪一出,我突然想到一個科幻片的情節,有人拿紅雷射召喚外星人,但我們處在現實生活中,哪有什麼外星怪物?
我和潘子也不急著睡了,一同湊過去旁觀。我也掐表品了品。
陸宇峰是每隔五分鐘就對外射一次雷射,這樣反覆弄了三次。我本來還有點精神頭,但看久了,失去那份興趣,又變得有些倦了。
我都打哈欠了,想跟陸宇峰說,他自己在這玩兒吧,我哥倆先撤了。
可這時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句,「幹嘛呢?」
這聲比較清脆,還是從我腳後跟方向傳出來的,大黑天的,我被嚇得一激靈,而且很明顯,後面這位,是趴在地上說*一*本*讀*小說 xstxt話的。
我們仨全扭頭往後看,潘子手裡拿著手電,也擰出光來照了照。
那隻侏儒鸚鵡,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們後面去的,它看我們看它,還一展翅膀奔著陸宇峰飛去,喊一句,「爺回來了!」
我明白了,合著陸宇峰剛才對外打紅雷射,是召喚鸚鵡呢,我也真佩服這小傢伙,在下盤山之前,陸宇峰把它放飛了,它不僅安然無恙的歸來,還能這麼迅速的找到我們。
潘子有個疑問,納悶說,「這傻鳥從哪進來的?」
我們一樓的屋子,沒開窗戶,只有南北兩個入戶門,我們聚在北邊門前打雷射,南面門也是關著的。
陸宇峰指了指頭頂,算是解答了。他的意思是說,樓上那二位,一定開窗戶了,鸚鵡順著窗戶飛進來,又落到一樓。
隨後他把鸚鵡當寶貝一樣舉起來,跟我倆強調,「明天開始,任務很重,但有它在,咱們晚間也能多抽出時間保證睡眠。」
我和潘子贊同的點頭,我們又把獸皮鋪好,橫著一排躺上去,準備睡覺。
這短短一天不見,我發現鸚鵡比以前歡實多了,更讓我無奈的是,它還專門折磨我。
我剛睡著,它就湊到我腦頂上使勁啄我,跟個啄木鳥似的。我疼倒不是疼的,但總被它弄得一驚一乍的。
最後我一急眼,把衣服蒙腦袋上了,心說看它還有啥辦法。
接下來我做夢了,只是這夢太怪。我夢到自己一直對著大木桶撒尿,嘩嘩的沒完沒了。而且潘子還蹲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噓噓幾聲,刺激我的尿意。
我被這夢慢慢折磨醒了,在睜眼的一瞬間,我還真覺得小腹有點脹,而且那噓噓聲也就在耳邊。
又是這個傻鳥。我懷疑它一定是在報復我,因為我把衣服蓋腦袋上不讓它玩兒。
我真想把它抓住,折磨一頓再說,問題是它那么小,別被我弄傷了。
我實在無奈的嘆口氣,又拽開衣服四下看了看。陸宇峰和潘子都睡下了,我想找地方撒尿,但屋裡沒尿盆,更不想打擾他倆的休息。
我就帶著砍刀,悄悄走了出去。
這房子靠在村邊上,周圍全是樹林,我就隨便找一棵,對著嗤嗤放起水來。
本來我還提防著,怕自己一泡尿的功夫遇到危險,實際沒這麼悲觀,一切都正常,只是在我提褲子往回走的時候,望著屋子愣住了。
整個二樓有光,雖然很弱,但給人一閃一閃的感覺。
我納悶了,心說就算褚成梁和宛小寶點著油燈睡,也不能一閃一閃的。我有個猜測,二樓窗戶也是南北各兩扇,我現在衝著北邊這個窗戶。而在南面窗戶那兒,極有可能有人沖外面有規律的照著電筒。
這會是誰呢?我當先想到的是褚成梁,因為這一路就他可疑,大半夜的又照電筒,難道他是奸細?給敵人通風報信呢?
我趕緊往回跑,鑽到屋子裡後,輕輕地關上門,翹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