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馬達聲望了望,發現這次來的只是一個摩托。
我以為這是敵方掉隊的人物呢,心說就這一個落單的,我們哥仨保准把他擒住。
我對陸宇峰喊了一句,那意思咱們回車裡吧,阿峰的車技很贊,他只要把握住時機,稍微對著摩托擦邊撞一下,保准讓摩托來個人仰馬翻。
可阿峰一點開車的意思都沒有,他臉沉得感覺就快滴出水來了,又一摸腰間拿出一把匕首。
他是左手舉表,右手拿刀的,雙腿一插,正好擋在路中間。
從他這舉動能看出來,他很生氣,也有一種玩命的感覺了。我不理解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和潘子也不能置之不理。
有陸宇峰擋路,我和潘子開不了車,只好一左一右的站在他周圍。
看著不斷逼近的摩托,我挺擔心的,怕這司機要是一發瘋,直接衝過來,我們怎麼阻擋呢?
但摩托司機看到我們仨後,他竟也把車速降下來,只是他帶著頭盔,我看不清他長相。
我們兩撥人離有十米距離,互相對視著,陸宇峰先開口喊了一句,「收手吧,你或許挺痛快,但想過我們沒有,另外就不怕鬧得沒有回頭路麼?」
摩托司機沒回話。。一.本。讀。小說 xstxt我心裡突然有個想法,這司機不像女秘書一夥的,反倒像是我們的人。
司機又一摸兜,拿出手機來,啪啪啪一通撥號,打出一個電話去。
我本納悶他打給誰,難道叫幫手麼?但沒想到我電話響了,而且我看著來電顯示,驚呆了。
這竟是那個騷擾電話,我不認為是巧合,換句話說,一直打騷擾電話的人,就該是眼前這個神秘司機。
我們都離這麼近了,我還接啥電話,不明顯浪費電話費麼?我立刻把它掛了。
但司機很固執,又打了一遍。我真搞不懂他怎麼想的,糾結一下後,我接了電話。
我倆很有趣,這麼對視著,我先喂了一聲。
摩托司機一直沒摘頭盔,他把手機隔著頭盔塞進去,先噓噓兩聲,又放了音樂,不過音樂很短暫,沒幾秒就停了。接著他出言說,「這段彌撒是送給你們仨的,知道麼?早晚有一天,周偉建和褚成梁什麼樣,你們就什麼樣。」
我冷不丁聽到周偉建的名字,沒反應過來,心說這是誰啊?但一個頓悟後,我想到了,就是無線通訊器出現的那個線人的資料。
我腦中突然嗡了一下,我一直念念不忘呂政的話,他說組織玩弄我們,我也總覺得褚成梁的死有些蹊蹺,現在被摩托司機的話一刺激,我有個很荒唐的猜測。
周偉建和褚成梁都是特殊線人,他倆一個已經做完任務刑滿出獄了,另一個估計也該是任務做的差不多,馬上獲得自由身了。
難道組織給我們的承諾是假的?對待這些刑滿的線人,它會找個藉口,把他們殺掉麼?而且這也不難理解,因為做的任務越多,了解到的秘密就越多,組織怎麼可能把這種人留在世上呢?
我這次打心裡往外的感到害怕了,在我還想往下琢磨時,那摩托司機把電話掛了,又把摩托一掉頭,飛速的離開了。
我和摩托司機的通話,陸宇峰跟潘子都聽不到,他倆也不知道司機對我說了什麼。
陸宇峰也沒興趣問,當目送摩托司機離開後,他又招呼我倆快上車。
我稀里糊塗的,但也跟從著。
陸宇峰很急,把車開的飛快,過了一刻鐘,我們就看到那輛倖存的麵包車了。
我以為陸宇峰是要抓人呢,可自打見到麵包車,他就把車速降下來,遠遠地綴著。還用手機打個電話。
這電話是打給接頭人的,接通後,陸宇峰跟接頭人先說了事情經過,又讓接頭人組織人手,對那輛已經出車禍的麵包車進行救援,最後他又說了正在逃跑的麵包車的路線,讓接頭人找人盯緊了。
我有種想撓頭的衝動,能感覺出來,陸宇峰和接頭人的意思,貌似都不是抓人,而是放人。我心說他們為啥把女秘書放了,這女秘書幹著違法的買賣,屬於犯罪啊。我又合計,難道說女秘書是餌?我們把她放走才能釣掉大魚?
如果這猜是對的,那就一切合理了。那摩托司機一定是吳昊,本來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