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忠康提著的心落下,便聽到了虛浮的腳步聲。
「熬吧,還有兩天,一定會有辦法。」
唐耀祖戴著冪籬一路行來,看到不少挖寶的人都在帳篷中,詢問了一番才找到戴家的位置。
聽聞其大肆加價又買了很多小京都的宅院。
如此有實力,活該自己發財。
「戴東家,戴小姐,你們怎不搭個帳篷,寒風下若是凍壞了身子該如何是好。」
塔塔安熙悲傷抬起頭,眸中含淚道。
「睡不著,唐公子深夜來此,可是有了消息?」
唐耀祖揚起笑容道。
「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本公子在拍賣會與我那堂妹苦口婆心到現在。
她總算是鬆口,並答應以五百萬兩私下交易一顆鮫人珠,好全了戴小姐你一片孝心。」
嘴巴一碰,先黑掉二十萬兩再說。
雖這戴家小姐生的嫵媚,但在二十萬兩面前,唐耀祖已經化身一代高僧。
觀美人如白骨,不動如山。
「此言當真?」
「當然了,那可是在前朝三皇子私庫中才發現的鮫人珠。
我堂妹身為當今聖上的義女。
又是私庫的挖掘者,聖上賜下兩顆鮫人珠有何稀奇。
只要能救戴小姐您的母親,本公子就算費盡唇舌也在所不惜。
現在就看戴東家您,是否能拿出這些銀子了。」
唐耀祖來的路上,自然是做好了盤算。
事到臨頭,塔塔安熙反而有些猶豫,這些銀錢一旦拿出來,西勝堂必定會不穩。
近一年自打唐朝朝下山後,西勝堂在其面前屢次折戟,損失高達數千萬兩。
尤其是京中與淮北,堪比滅頂之災。
見這唐家廢物一直盯著自己,塔塔安熙眼底閃過輕蔑,楚楚可憐道。
「唐公子,可否便宜一些?
眼下戴家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銀錢。」
唐耀祖聞言苦著臉,有些為難道。
「戴小姐應聽過我那堂妹是個什麼性子,她給人治病都要收取黃金一千兩。
雁過拔毛。
這價錢,已經是我在極力周旋。
若戴家實在困難,這樣,本公子也算與戴小姐你有緣分。
我唐家雖然分了家,卻也略有薄產,幫你墊上一萬兩吧。
四百九十九萬兩,不用五百萬,如何?」
表面說的言之鑿鑿,唐耀祖心裡已經開始鄙夷上了,小京都這戴家起先收了二十二處宅院,價值八十七萬兩。
後又高價吞併附近庭院,再次追加了三百萬兩。
自己打聽的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才摸了過來。
現在跟他說沒錢?
果然商賈都是狐狸,他一個字都不會信,老狐狸不說話,小狐狸用美人計。
有了十九萬兩,他唐耀祖什麼美人找不到。
塔塔安熙伸出手,想要扯唐耀祖的衣袖,卻發現對方一甩袖子起身道。
「天寒地凍的,話我已經帶到,本公子與堂妹不合京中人盡皆知。
既然戴家捨不得,那便算本公子狗拿耗子。
告辭。」
「那唐公子慢走。」
雙方都在拿捏心態,誰先妥協誰先輸。
塔塔安熙此時恨不得一掌將這唐家廢物打死當場才痛快。
自己又是賣慘,又是裝可憐,可這廢物就跟瞎了一樣,還敢躲自己。
便宜一萬兩,實在是不值得。
唐耀祖才走兩步。
戴忠康便得了堂主的眼色,忙起身上前道。
「唐公子請留步,四百九十九萬兩不是小數目,這樣您寬限些日子,讓我們湊湊。」
「三天時間吧,這事本公子不打算再多管。
本就是牽線搭橋,五百萬兩也是你們說的,分文不賺倒貼一萬兩,還顯得我多管閒事。
真是好人難做。」
「是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