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a市下起了纏綿的小雨,霧蒙蒙的水汽氤氳開,帶著寒意捲入房間裡來。
尼思起身時,發現有點冷。
低頭看去,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床頭柜上還放著昨晚半夜起床倒的水。
伸手摸了摸,床單一片冰涼。
倔強的短髮姑娘抱著雙膝,坐在床上,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如水一般湧出來的眼淚。
顧家的司機把她跟艾羅送到酒店房間,大約是顧蕭然吩咐的,特意給他們安置在了一間房間,她當時半醒半醉,心裡還懷著一絲期待,可是,卻不想,醒來時,已經人去床空了。
哭了良久,尼思抓起包,衝到浴室洗漱打扮,再次出門時,卻已是一副清爽的模樣,唯獨雙眼紅腫。
今天是周一,一月的服裝秀她還有好多需要準備的,怎麼能因為男人被打倒呢?
想了想,關掉,尼思大步走出酒店,又恢復了往日那種大大咧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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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應寒跟簡頌來了顧宅,帶來了一張屍體解剖報告。
兩人面色凝重,尤其是應寒,臉色又黑又冷,配上他一頭短髮,有些嚇人。
顧蕭然一把搶過「這個人使用的毒藥跟我們平常見到的不大一樣,化驗顯示,這種毒是金環蛇的毒液,而且還是新鮮提取的,真是惡毒啊!」
蘇曉青一聽到是蛇毒,腦海里馬上聯想起蛇的模樣,不由得渾身發冷。
她是真的不知道招惹了誰,才會遭受這樣的毒手啊!
而且,對方居然知道她要去酒吧,特地去提取了蛇毒,又在酒吧等她,想起來,都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應寒冷冷的看向蘇曉青,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跟人結仇了?要知道,這種毒液,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拿到的。」
蘇曉青看了眼應寒,搖頭說:「我回來不久後,就開始上班,如果害我的人就是那個送酒的男人的話,那麼,只有在珠寶拍賣會那次,一個陌生男人當場站出來說我不是蘇曉青,想要詆毀我,這件事都已經處理完很久了。」
「也許,那個男人是被女人指使來的。」應寒冷冷的道。
女人?那她就完全不知道是誰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莊蓉蓉身敗名裂狼狽失蹤。
接著,是楚韻姿從公司離職,她向來跟自己不對盤。
然後就剩下白雨荷了,白雨荷多次跟自己發生了爭執,而且,還說過要報復自己的話。
其他的,她也好像沒得罪過誰啊!
顧蕭然的腦海里迅速閃過那三個女人的臉,沉吟了片刻,問蘇曉青:「你最近有接觸過什麼特別的人嗎?」
「特別的人?」蘇曉青有些疑惑不解。
顧蕭然點頭:「就是你在顧宅和公司以外,遇到的有交集的其他人。」
蘇曉青仔細回想了一下,如果說非要有特別的人,那麼,好像昨天就遇到一個。
蘇曉青猛然想起那張妖冶美麗的臉,激動的說:「對了,我昨天在旗袍店遇到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當時她跟我一起看中了一塊面料,然後,尼思跟她發生了幾句爭執,後來,她直接就說出了我的名字,還知道我是我爸爸的女兒,是你的妻子。」
「漂亮女人?你以前見過她嗎?」顧蕭然伸手抓住蘇曉青的肩膀。
蘇曉青皺了下眉,答道:「沒見過,但是,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比莊蓉蓉要漂亮了無數倍,而且,她的氣質極好,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只不過,似乎脾氣不是太好而已。」
應寒聽著,便說:「先去調查一下那個女人吧,她的嫌疑也比較大的。」
蘇曉青有些疑惑不解:「可是,她當時跟尼思發生了爭執,按理說,她要害的人,也是尼思,怎麼就換成了我呢?」
「你不是說她都知道你的身份嗎?」顧蕭然掀起眼皮,眼裡露出一絲冷光。
蘇曉青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說道:「這件事情,先不要跟家裡說了,我吃過午飯過後,要去上班,有你們幫我處理,我很放心的。」
語罷,簡頌在一旁說:「嫂子,你不跟我們一起去確定一下嗎?如果我們找錯人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