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靈雨那樣小心翼翼跟白荷道歉,夏容容不樂意了:「靈雨姐你跟她道什麼歉,又不是我的錯,分明是她走路不長眼。」
聽聽,果然又惡人先告狀了。
白荷心裡雖然不舒服,但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向來能忍。
「我知道,」她笑容可掬看著周靈雨,說,「容容不小心嘛,都是一家人,我不會在意的。周小姐是客人,為了容容這樣小心翼翼跟我賠禮,倒是讓我覺得不好意思了呢。」
客人?是在說她是外人,她自作多情了嗎?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話裡帶話的嘲諷。周靈雨生氣了,不過面上並沒有顯露出半分來,依舊微笑著,對白荷說:「我跟容容也算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就跟親姐妹一樣,嫂子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也不要什麼周小姐周小姐的叫的這麼見外,就跟容攸哥哥他們一樣,叫我靈雨好了。」
白荷笑著應了:「好的,靈雨。」只是,明明關係不怎麼樣,偏要表現的好像很親密似的,她多少感覺有些彆扭。
「對了,嫂子,容攸哥哥呢,怎麼沒見到?」周靈雨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找到夏容攸,便問白荷。
白荷就指指那處有大多數客人聚集的地方:「在跟容天他們打橋牌呢。」
「又跟容天他們打橋牌?」夏容容聽了眼睛一亮,俏麗的臉上露出極興奮的表情來,拉著周靈雨就也往人群那邊跑,「走,我們也去看看。還好出來的早,要不然就要錯過好戲了。」對於春節時的那場裸奔好戲,直到現在,她還覺得回味無窮,實在太有意思了。
周靈雨跟著她,聽著她的話,卻是一頭霧水:「打橋牌算什麼好戲?」
「打橋牌不算什麼好戲,不過打完橋牌就有好戲看了……」夏容容就細細給她說起春節時的那件趣事了。
幾步路,花了幾分鐘,白荷終於將手裡的蛋糕送到了於卉跟前。
於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都想出神了,連白荷到了她跟前都不知道,直到白荷將裝蛋糕的盤子推到她面前,她才身子一震,回過神來,抬頭看向白荷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受驚的神色:「白荷?怎麼啦?」
白荷一邊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一邊笑著說:「看大嫂還沒吃蛋糕,送塊過來。」
於卉這才發現擺在眼前桌上的蛋糕,道了聲謝:「哦,謝謝。」不過她有些興趣缺缺,拿叉隨意攪著,卻並不往嘴巴裡面送。
「大嫂,你快嘗嘗,這蛋糕不錯的,是越越最喜歡的。」白荷見狀便笑著催了一句。
盛情難卻,於卉雖然沒什麼食慾,但還是嘗了一口。細膩清甜的奶油入口即化,倒還真挑起了她的食慾。
總算見她有了些興致,白荷繼續找話跟她說:「他們都去看容攸容天他們打橋牌了,我一個人閒得無聊,想跟大嫂隨便說說話,大嫂不會嫌我聒噪吧?」
於卉聽了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隱隱明白了她的來意,心中頓覺暖暖的。五年了,她跟這個弟妹接觸其實不算多,她是長媳,如果不離婚,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座大宅,不像他們小兩口,因為容攸的工作關係先是在B市住了兩年,後來回來了,在大宅住了一個月,就搬出去過他們自個兒的小日子裡,悠哉的令人羨慕。雖然兩妯娌接觸的不算多,但她對這個弟妹的性子還是有些了解的,她性子冷,就算經常笑眯眯的,也不會讓人覺的好接近,就算無聊死,她也不會用找人說話這種方式來打發時間的。她分明是看她一個人坐這兒擔心了吧。
難道人家一番好意,於卉當然不會拒絕,笑著道:「怎麼會?反正我也閒著無聊,就一起說說話吧。」她也真的需要找人傾訴傾訴,快憋壞了。
「大嫂的臉色看著好像不大好,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白荷先問。
於卉搖頭:「不舒服倒是沒有,就是夜裡老睡不著。」
白荷輕輕皺了眉,關切問道:「是有什麼心事嗎?」
於卉想了想,還是搖頭:「就是覺得心裡頭堵得慌,悶得慌,晚上一躺下,就感覺胸口好像壓了塊石頭,喘不過氣來,當然睡不著。」
「有沒有去醫院看看?」白荷問。
「去了。」於卉點頭,「醫生說是心病,讓我以後別老憋在家裡,經常出去
第017章 兒子的生日PARTY(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