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坐在爸爸的懷裡,小身子歪著探出去,緊緊地盯著在廚房裡「咚咚咚」切配的大廚們。
離得遠,只能偶爾看個身影穿梭,但她也看得目不轉睛。
甚至因為看得太入迷,小身子越來越斜,要不是陳川摟著她,她非得「撲通」摔地上不可。
看了半天,感覺好像沒看到什麼名堂,她大大地嘆了口氣,依依不捨地坐正。
那小大人的模樣,把喬羽等人逗得哈哈大笑。
她不知道這些人笑什麼,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一看這些人都沒啥才藝,引不起她的興趣。
財寶下午要求爸爸帶著她,圍著這個別墅區繞了好幾圈,這裡跟紫桂花園那種人氣小區不同,兩個多小時,他們居然只遇到了零星幾個人。
財寶好失望,幸好有個溜狗的大哥哥,財寶送了個飛吻,那個小哥哥就把他的大金毛送給財寶玩了。
那狗子特別喜歡財寶,哪怕被她薅下一大把尾巴毛,還吐著舌頭「哈嗤哈嗤」地對著財寶猛搖尾巴。
財寶「委屈」地跟狗狗玩了一下午,沾了一身狗毛回來。
被陳川抱上去洗了個澡,又被媽媽給餵飽了,現在舒舒服服地躺在爸爸的懷裡,看著這些「無聊」的大人,慢慢地開始昏昏欲睡。
可等那第一縷香味飄過來時,她的眼睛猛地一亮,挺坐起身,立著小身子,眼睛一溜,立馬精準地定位到外面燒烤的片區。
指著他們,對著陳川:「啊啊啊……」
這意思是要過去。
范立珂哈哈一笑:「大家快來看看,瞧財寶那個饞樣,口水都流出來了,太好笑了。」
他話音剛落,左右胳膊立馬被周雲霄和陸峻一邊一個,用力一架就往外拖。
說誰饞?說誰饞?流口水怎麼了?流口水我們也是漂亮可愛的小寶寶!
「啊!我錯了,我錯了,喂,打人不打臉!啊啊啊,你們別太過分啊!」
……
鄧文君半捂著臉,對自家老公這種沒眼色的行為,真是十分無語。
第幾次了?愛嘲笑別人就算了,財寶他也敢嘲。
她可是團寵,誰敢說她?
沈溪哈哈一笑,伸手點了點女兒的鼻子:「寶兒,你瞧瞧,被人笑你是饞貓啦!」
她拿了紙巾把財寶流出來的口水擦掉:「那個你可吃不了。」
財寶不管,她固執地伸個指頭指著那邊,啊啊啊個沒完,一副不帶她去,她不肯停的架勢。
陳川有啥話說,抱著她去了那邊,當然,選了上風口站著,免得煙氣熏到她。
然後財寶就開始流著口水監工,半拉身子都快撲過去,啊啊個沒完。
沈溪對溫靖說:「這孩子真是成精了,才五個多月,主意正得很,完全不聽勸。」
溫靖笑容親切:「我們財寶就是聰明。」
喬羽點頭:「就是,我看別的半歲大的孩子,可沒財寶精靈。」
鄧文君非常贊同:「財寶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機靈樣兒。」
沈溪:……
誰懂啊,抱怨一下,都找不到共鳴人,全都是財寶腦殘粉。
財寶這娃,真的非常非常會拿捏大人。
她倔的事情,就是挑倔一倔能倔成功的事來堅持,那種再鬧陳川也不慣她的事,她就老實得很好,非常好說話。
比如當初她不肯坐安全座椅,現在麼,乖乖坐好,不吵不鬧。
又比如,現在帶她去打疫苗,她好像知道自己再怎麼鬧再怎麼嚎,都逃不開那一針,所以現在——她學會了裝可憐。
每次打完疫苗,那大眼睛含著淚珠兒,嘴巴癟到變形,可憐巴巴地哼哼唧唧,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