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三人各自回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這便準備啟程上路了。
歐陽兮手中拿一個小包袱,剛一走出客棧便瞧見門口停著一輛由兩匹駿馬拉著的大馬車,這馬車雖個頭不小,豪華程度卻是與錢府那些沒得比的,只不過前面拉車的兩匹駿馬卻是膘肥體壯,神采飛揚,一看便是日行千里的寶馬。只是,仔細瞧去,這馬兒怎麼似乎看著有點眼熟呢?
沒等歐陽兮想明白為啥好端端看著別人家的馬眼熟,錢小寶卻早已招呼一旁的江清瀟道:「清瀟姑娘,請吧。」說完,十分體貼地伸出左臂,由對方搭扶著上了眼前的馬車。
歐陽兮傻了眼:原來這馬車竟是她們的,怪不得那馬兒眼熟,不正是來的時候她和錢小寶騎的,哦,不,是錢小寶騎著,她牽著的那兩匹嗎?只是,為何來的時候騎馬,現在卻改成坐馬車了?她一步上前拉住正要上車的錢小寶,問道:「小寶,你不是說騎馬趕路快些嗎,為什麼又換成坐馬車了?」
&不知道清瀟姑娘騎不騎得慣馬,自然是坐馬車更方便點。再說,」錢小寶扭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帶著你騎馬,似乎也快不到哪裡去。」說完也不再看她,轉身躍上了馬車,一閃身便鑽進了車廂里。
什麼意思?是說我拖累你了嗎?那為什麼我不會騎馬就是拖慢行程,清瀟不會騎馬你反而要細心地幫她準備馬車呢?
抬頭看一眼早已進入車廂的兩人以及孤零零立在原地的自己,歐陽兮心裡一陣委屈:小寶何時對別人那般體貼,卻對自己這麼不管不顧的了,難道,還為昨夜的事生氣?唉,算了,說到底也還是自己理虧,別人要怨也是應該的,誰教自己那麼手欠好端端的帶瓶春、藥出門呢?真是自作自受,活該!
歐陽兮兀自站在原地發著呆,錢小寶見她遲遲不上車,撩起轎簾剛想出去看看,車外卻恰巧響起了阿四的聲音:「少奶奶何以還不上車?是否有事情尚未辦妥?」
&沒有沒有,我這就上去了。」歐陽兮回過神來,三兩步走到高大的馬車前,先將手中的包袱往上一丟,繼而雙手撐著車轅就想跳上去,無奈車高人矮腿又短,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歐陽兮苦著小臉,剛想要不要換個其他的姿勢,身旁看不過眼的錢四終於走上前來,右手扶在她腋下,只輕輕一抬,便將她扶了上去。
定是自己剛才的滑稽模樣讓錢四都覺得好笑了,這才忍不住過來搭了一把手,歐陽兮抬頭看著錢四忍俊不禁的臉,面上一紅,喃喃道了聲:「謝謝啊。」這才撿起包袱頭也不回地鑽進車廂去了。
一進到車廂內部,歐陽兮方才明白為何這馬車相較於其他的要大上許多了。除了門口轎簾位置為方便行走特意空著,這轎內其他三面均設置著軟塌,以那寬度來看,足以容人置身其上舒適安眠,三榻環繞的中間位置亦安設了一個寬大的茶几,這木製的精緻茶几分上下兩層,除了桌面的位置擺放著各種零碎的吃食外,中間還特意分設了大小不一十幾個抽屜,估計是為了方便擺放旅途中的各種必需品。
掀開轎簾之前歐陽兮還隱約聽到裡面傳來錢小寶的說話聲,只是待她進去兩人卻是默契地全都住了嘴。錢小寶半擁錦被斜靠在正對轎門的榻上,雙眼微闔,似是在閉目養神。倒是坐在她右側的江清瀟見她進來,連忙起身招呼道:「小兮,你來了?」
歐陽兮點點頭,不知怎的心裡就生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這情景怎麼看都覺得人家兩人像是夫妻,自己倒像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了。這樣想著她湊到錢小寶榻前,語帶關切地問道:「小寶,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錢小寶雙眼未睜,只淡淡回了一句:「沒事。」
&你要不要吃些點心,或者口渴不渴,要不要喝茶?」
錢小寶聞言睜開眼睛,略帶不滿地瞄她一下,說道:「我現下只想休息,能不能勞煩娘子免開尊口,安靜片刻。」
&歐陽兮懨懨地應了一聲,當下便轉身坐回自己榻上,不再言語了。
江清瀟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這個,飯飽神虛嘛。剛吃過午飯不久,我也覺得有些乏了,不如咱們就都趁機小憩片刻如何,左右在這馬車之上也無事可做。」
給了台階難道還不下嗎?當下歐陽兮便開口附和道:「清瀟說得是,那咱們就都小睡一
49.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