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愛人懷中伴著鳥語花香醒來,想來定是件讓人身心萬分愉悅的事情。是以,歐陽兮幾乎是在錢小寶睜眼的那一個瞬間,便湊上前去送了個大大的香吻,直把眼前尚未完全清醒之人體內殘存的瞌睡蟲驅了個一乾二淨。
有來無往非君子,錢小寶輕笑一聲,俯身將歐陽兮壓在身下,雙唇隨即貼了上去。原本該是淺嘗輒止的這一吻,卻在輾轉摩挲之間逐漸加深,慢慢地竟是變了味道。
不知是誰先將微涼的手探入對方胸前,亦不知是誰先鬆開了眼前的衣帶,乾柴遇烈火,眼見著一場情事在所難免,門外卻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床上正緊緊相貼的兩具嬌軀正待分開,門卻已經自外而內推開了。
&爺。」
腦中正思索著昨夜之事的蹊蹺之處,沒來得及等到回應便推門而入的無影,看著床上正慌忙遮掩的兩人愣住了。半響之後,才面色微紅轉過了身:「那個,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本該是帶著尷尬意味的沉默時刻,歐陽兮卻「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呵,無影……你是不是還應該說句,你們繼續啊,哈哈哈。」
歐陽兮的說法雖是奇葩了些,無影卻能聽懂話里的意思,當下頭垂得更低了,皓齒輕咬嬌唇,道:「我……我一會兒再過來。」
說完,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臨了還不忘將房門嚴嚴實實關好。
&啊。」錢小寶無限寵溺地看一眼歐陽兮,隨即將她微敞的內衫理好,說道:「快起來吧。」
兩人起床洗漱完畢,不多時無影便重新走了進來。像是已經暗地裡調整好情緒,再次進門的她臉上不見一絲異樣,照例用著不變的冷淡口吻說道:「少爺,屬下有一事要報。」
隨後便細細地將昨晚之事道來,待說到那偷襲之人竟是燒飯的老婦人時,錢小寶亦是驚訝地睜大眼睛問道:「怎會是她?」
&下也不知。」無影語氣不見一絲起伏,淡淡說道:「而且,我心下覺得那人實在可疑,不像是個尋常的老人家。」
這話倒是提醒了歐陽兮,她剛想開口將之前所見講出來,房門卻再次被人推開,江清瀟風風火火走進來,見到無影也不驚訝,只招呼幾人道:「早飯好了,你們全都在這裡做什麼?」說完,十分自然地走上前拉起無影的手就往外走。
錢小寶見狀,出聲喚道:「清瀟,等等。」
&麼了?」江清瀟聞言,疑惑轉身望向錢小寶。
錢小寶手拿摺扇踱步上前,在江清瀟身前站定,想了想遂開口問道:「昨日回到房間後,你可覺得有何異樣?」
&樣?」江清瀟思索一番後搖了搖頭:「沒有。躺在床上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間可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有啊,這藥王谷常年被藥草薰陶,哪裡來的奇怪味道,除了藥香我可是什麼都沒聞到過。」
無影聽她這麼說,略微著急地輕扯了下兩人交握的手,問道:「就是藥香,昨夜入睡前你可曾聞到?」
&到了,但是很淡。倒是因為昨夜開著窗,那花香倒是還挺濃的。」
&是花香。」無影說著話自懷中掏出之前在江清瀟枕頭底下找到的香囊,遞到她鼻間道:「可是這個味道?」
江清瀟疑惑地看她一眼,雖不明白她何以會無端變出個香囊來,卻仍然聽話地狠狠嗅了一口。熟悉的香氣鑽入鼻間,瞬間喚醒了昨晚的記憶。
&就是這個味道!你別說,也是怪了,聞著她我昨晚上連做的夢都是香的。」
在場其餘三人聞言面上均是一變,雖心思各異,卻都沒有說出來。恰巧此時,夏凌宇的手下前來喚他們去飯廳用餐,此事也便暫時擱下了。
飯桌之上,夏凌宇依然如前一日那般殷切,緊挨在江清瀟身旁又是遞茶又是布菜,還有意無意擋開了不少無影和江清瀟的接觸。
坐在她們對面的歐陽兮看似無意,卻早已將這一切默默地看在了眼裡。
早飯過罷,夏凌宇出門招呼手下人前去準備些上山採藥的必備工具,其餘幾人坐在飯廳喝茶等候的功夫,歐陽兮左瞄右看卻不見昨日銀髮的老婦人前來收拾碗筷,便望向坐在主位的藥獨老人問道:「前輩,怎麼沒見到
72.墜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