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逼我,我就……我就……」圓月蹲在地上,雙手交叉護住臉上的紗巾,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
「你就這麼樣?想喊救命嗎?在我的地頭上,誰敢來幫你?」殘月輕哼一聲,唇邊勾起一抹陰森森的詭異冷笑。
「我……」圓月咬牙,雙手抱頭,突然把臉朝著牆壁的方向,點地,屁股翹高了,大聲說,「我就裝死。」然後一動不動。
靠,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一個大男人這樣像什麼話?
殘月盯著他對著自己翹起的屁股,摩拳擦掌,驀地飛起一腳,向著他的屁股,就踢下去。
「啊……」圓月慘叫一聲,頎長的身軀,頓時被她踢得撲倒在地上,臉上的紗巾也掉了,露出那張青一塊紫一塊,有點觸目驚心的臉孔,眼見自己這副尊容在她的面前暴露了,圓月驚叫一聲,迅速伸手捂住臉,無力地低吟,嗚,太喪心病狂了,他不要活了啦。
雖然只是看了幾眼,但是那慘不忍睹的容顏已經盡收眼底,圓月臉上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吃驚地問:「圓月,是誰,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放眼整個帝尊天下,能夠傷到他的人,屈指可數,他這是招惹誰了?
「你別問。」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圓月心裡的痛啊,要是被殘月知道,他臉上的傷痕是任天恆打的,她對任天恆肯定會更加股刮目相看了,原來他真的不是小白臉,也不是軟腳蝦,柔道跟空手道都有那麼一手,不過跟他一比還是差了好幾條街,他打傷了他的臉,他差點把他打殘了。
「你……」殘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就這樣走了?連安慰都沒有一句,圓月頓時覺得寒風飄飄落葉,就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嗚,他被殘月嫌棄了,他不要做人了。
就在圓月自愛自憐的時候,殘月去而復返了,手裡提著一個藥箱。
圓月頓時眼睛一亮,立即衝上去,一把她抱住,感動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遺棄我的,殘月兒,我愛死你了。」
圓月的話才剛說完,啪的一聲脆響,一記火辣辣的鐵砂掌,轟上了他的俊臉。
「真是死性不改,都傷成這德行了,還不肯安份,下次你的鹹豬手再亂摸,我就剁了它下酒。」殘月提著藥箱,坐在沙發上,狠狠地說著,這男人還真不分場合,不分環境,只要逮到機會,就會摸她的屁股,吃她的豆腐。
圓月雖然挨了一巴掌,臉上卻露出賤賤的笑容,仿佛偷腥兒的貓似的。
「嘿嘿,我知道你捨不得的。」她說要剁了他的手,已經說了十幾年了,久沒見她真的動手,圓月有恃無恐。
殘月抓住他的手臂,被他扯下來,坐在自己的身邊,輕哼說:「終有一天,我會剁了它,走著瞧。」
「那你可要看緊一點。」圓月嘿嘿地乾笑著。
「神經。」殘月斜瞪了他一眼,拿出一瓶鐵打酒,倒了一些在手心裡,另一隻手扳過他的臉,警告說:「別動。」
說著,就著掌心裡的藥酒,便狠狠地揉上了他臉上那紫青的淤痕。
「啊……」圓月沒想到她下手那麼狠,頓時痛得他忍不住就慘叫出聲,「痛……好痛,謀殺啊……」
「謀殺你妹,叫你別亂動,還動?」殘月一記菱角敲在他的頭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點痛都承受不了,你下輩子投胎去做女人吧。」
「嗚,你輕一點啊,我要痛死了。」她也不想想自己的手勁有多大,他的臉,那麼嬌弱,如此承受啊,嗚,希望他的臉不要破相,否則他不要見人了,他內牛滿臉地說,「如果你下輩子投胎做男人,我就投胎做女人,繼續纏著你一輩子。」
「你說的這是什麼氣話?」殘月沒好氣地說。
「不,我這不是氣話,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我說真的,殘月兒,你不要遺棄我,今生我疼你,換了來世,你一定要疼我。」做男人真不容易啊啊,還是做女人的好,瞧他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犯賤到什麼程度就明白了。
殘月揉著他臉蛋的手頓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苦笑:「今生都不知道如何,談什麼來生?」
「我不管,不管今生,來世,還是來來世,來來來世……生生世世我都賴定你了,你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