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那一句,你不是男人,瞬間讓司徒潛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的手用力地攫住她的手腕,眸光冰冷得駭人,兇狠地盯著她,那低沉的嗓音,更是寒得瘮人:「你說誰不是男人?」
涼梓見他突然變臉,小心臟有些害怕地顫抖了一下。
她咽了一口唾液,露出滿臉的指控:「你欺負我。」
司徒潛狠狠地瞪著她,一字一句地從性感的薄唇里蹦出來:「不欺負你的,不是男人。」
「什麼?」涼梓驚愕,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兒,嘴巴突然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她的眸子漠然地瞠大,隨即抬起虛弱的手掌,使勁地推著他,但是就算她沒事,也沒有辦法推開他,更何況現在,她還病懨懨的。
他真的的被她氣瘋了,居然不顧她還在生病,就發狠地吻了她。
「我的病毒會傳染給你的。」涼梓望著他近在咫尺,抵住她的額頭,在喘息的男人,他吻她吻得雖然兇狠,但是卻沒有讓她沒辦法呼吸,所以,她一點都不喘,只是感覺到嘴巴痒痒的麻麻的。
「哼,我會怕你的病毒?」司徒潛不屑地輕哼。
是誰說過,生病的人,把病毒傳給別人,他的病也就會好起來,如果這是真的,他只希望,她能趕緊好起來。
「我知道你很強勢,但是再強勢的人也是會生病的,你別得瑟,如果你明天真的生病了,我不會理你了。」涼梓信誓旦旦地說。
「你顧好自己就夠了。」司徒潛輕哼,絲毫不以為然,望著她的眸光漸漸變深,「你還沒告訴我,你昨晚幹什麼了?」
靠,這男人屬性是不是小強啊,窮追不捨呢。
「我都說了,我沒做什麼。」涼梓有點心虛地轉過頭去,但是隨即被他有力的大掌轉過來,迎上他那不問出結果,不罷休的黑眸。
「說不說?」他深不見底的黑眸里,閃爍著更危險的光芒。
她再不說,不知道他又會對她耍什麼花樣,涼梓咬了咬下唇,漲紅了臉頰。
「都怪你,是你害我的。」
司徒潛納悶地挑眉:「怪我?你生病跟我有關係?」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做讓她生病的事兒,如果親她吻她摸她這也算的話,那太荒謬了。
「就是你,是你讓我生病的,如果不是你三更半夜跑去找我,對我做那樣……那事……我也不會跑去泡冷水澡……」涼梓越說越沒底氣,越說臉蛋越紅,要是被人知道,她為了那事兒去泡冷水澡,結果生病了,一定會讓天下人恥笑。
「什麼,這麼冷的天氣,你居然跑去洗冷水澡?你活膩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司徒潛戛然而止,沉寂的眸子裡,燃燒起了兩抹怒火,她居然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居然……
「還不都是因為你,應該生氣的人是我,你氣什麼?」涼梓覺得自己憋屈極了,明明有錯的人是他,怎麼搞得,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不值得原諒似的,真的夠了。
「以後不准再做傻事,你的身體不只是你的,我不准你再做任何讓它生病不適的事情,聽到沒有了?」司徒潛攫住她的手腕,眸光比平常更加兇狠百倍,仿佛她傷害自己的身體,是在傷害他的寶貝似的。
涼梓被他凌厲兇狠暴戾的眼神嚇倒了,她慢慢地點頭,只覺得此刻千萬別惹怒了這頭隨時會撲上來把她撕裂成碎片的猛獸。
見到她乖順地點頭了,司徒潛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情。
手掌柔和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低沉的嗓音透著一抹讓人臉紅的性感:「昨晚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做到一半就扔下你,讓你被邪火折磨。」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噯昧,那麼誘人遐想?
涼梓的臉色頓時發燙燒紅了,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完了,現在他一定以為,她是個色女。
涼梓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醫院躺了兩天,就已經痊癒了。
不過讓她感到納悶的是,第二天,司徒潛就沒有再出現了,在此之前,他可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
來接她回去的人是唐梓韻。
她今天出院啊,他為什麼不來接她?
涼梓找了各種藉口,延遲出院,但是最終還是失望,他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