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看完嚴華傑的報告已是凌晨時分,朱正陽整個身體都陷在沙發里,柔和的檯燈正好側開他的臉部,看不清表情。筆神閣 m.bishenge。com
當家難吶,何況執掌這樣一艘超級航母,在國際形勢嚴峻、四面楚歌的態勢之下。
從朱正陽上位至今到了第五個年頭,即第一個任期即將結束,春節前後會有一輪人事調整然後進行小**。在嚴華傑眼裡,昔日親和溫暖的大哥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
頭髮白了、少了;睡眠嚴重不足、經常徹夜工作時差顛倒導致氣色很差;前兩年還經常游泳、打球、爬山,如今所有運動都在高牆深院之內。
再想自己何嘗不是如此:繁忙的本職工作暫且不談,專案組那邊的事隔三岔五隻能利用晚上甚至夜裡聽取匯報,成天如同消防隊員疲於奔命地處理這個急務、那個突發事件,定下神來卻總結不出到底做了些什麼。
當初約定為老百姓謀福利,做對國家、社會有價值的事,在忙得天昏地暗當中好像身不由己地失去主動性。
對的,身不由己。
到嚴華傑這樣的位置就必須繼續向前沖,哪怕自己萌生退意,也要被各方利益既得者、各方勢力裹挾著、前進著,包括黃海系,包括方晟系,包括朱正陽對他的期望。
在官場,身居高位且幹得好好的突然退下來,就意味著要出問題;哪怕沒問題也要有問題,況且在朱正陽看來,你就是關鍵時刻撂擔子、掉鏈子!
大家都很難啊。
「零號專案組的三個小組,沒想到發現與方哥有關線索的倒是第一小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只有在昔日兄弟們面前,朱正陽才不加掩飾地說「方哥」,對於方晟,朱正陽從來都心存感恩的。
特別是聽說方晟曾在於家表態「如果在我和朱正陽之間抉擇,我願意接受任何結果」,朱正陽更為方晟博大的胸懷而感動。
嚴華傑沉聲道:「從方哥失蹤那天起,我就隱隱感覺與劉老、許老的死有關——許老健康狀況欠佳,積勞成疾也罷了,劉老突發腦溢血簡直是絕無可能的!所以從劉老航班失事之日起,就是一盤棋!」
「那個……」
朱正陽眉頭緊鎖,良久道,「當時方哥僅僅是百鐵市長,副省級幹部,就已列入對方視線且作為棋盤上的棋子嗎?」
「首長別忘了,倘若到劉老病倒的時候才想到制衡,縱觀正壇,除愛妮婭有一拼之力外根本沒人能阻擋方哥的腳步!」
「那倒是嗬……」
朱正陽輕輕嘆道。
當年劉老、許老相繼倒下,沈高、謝芷言、梅首長輪流出席外事活動;京都突然加強保安措施,附近省份部隊異動明顯,似加強京都防衛力量。
在此背景下,沈高等人與元老們緊急商量提前進行小**,並在一定範圍內搞了兩輪投票,結果方晟以高票穩居第一,第二則是朱正陽,之後才是詹印、衛君勝、任厚明、竇曉龍、吳郁明、朱勤等人。
當時范曉靈是上高省申長;齊志建是冀北省申長;肖翔是福淵省申長;房朝陽是隴山省申長;蔡雨佳是黃砬省申長。
這些都是黃海系的明牌,暗牌還有楚中林、嚴華傑等均身居要職。
看上去方晟能夠穩穩噹噹進入中樞嗎?朱正陽知道並不是,或不完全是。
從方晟角度講,自己都覺得步伐太快,打亂了應有的節奏——小**進局,大**爭取更進一步才是符合情理和規律的。
從朱正陽掌握的信息看,實質在劉老主正的五年內,對方晟的態度僅僅是「大有作為的***書記」,而真正傾向性的卻是朱正陽!
劉老主政期間,到朱正陽執掌的省份考察了兩回,卻沒去方晟所在的上高;兩會分組討論劉老也到朱正陽的代表團談笑風生;好幾次個別談話,劉老都有所指地要求朱正陽「跳出現有視野從更高角度考慮問題」。
如果這僅代表性格合得來的話,深層次因素是從桑老開始就打破了「隔代指定」的傳統習慣,據說桑老在臨退前最後一次局會議上明確表態,退就退了,決不插手任何事務,所有老習慣老規矩從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