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之聽到魂宗宗主玄耀竟然覺察到易容後的自己跟父親有關係,心中卻是驚訝萬分。如果自己的身份被識破,即使有造夢之石靈核也做不了交易。
因為魂宗一旦知道自己是炎伯文的親戚,必定會認為是炎發軍拿走靈核,遲遲不願交出是想要以此相要挾,到時可就百口莫辯了。
顧恆之清楚記得,父親留下的筆記中只是簡單描述了血脈使命所在地——幽魂窟,現在被魂宗列為聖地並且防守森嚴,他是獲得魂宗的許可後才進入,至於怎麼獲得許可,卻沒有詳細說明。
顧恆之心想父親在炎發軍中擔任過軍師,跟魂宗打過交道可以理解,但是從宗主玄耀口中說出這話,表明這人跟父親的關係似乎匪淺。
不過顧恆之轉念又想,玄耀的語氣應該只是猜測罷了,雖不明原因,但只要不識破自己的易容那就有周旋的餘地,反正謊言已出,只能努力瞞到底。
顧恆之又拿起酒葫蘆喝上一口:「好酒!嗝……喲~不虧是堂堂魂宗宗主,一眼就識破。」
&如不介意,不防說說白宣子閣下跟顧莫念是何關係?」玄耀繼續追問道
&哈哈!沒想到宗主大人如此記掛那名老夫青年時的棋友,這也是老夫的榮幸啊。」顧恆之察言觀色,從玄耀稍顯迫切的神色,且對自己這個陌生人言語尊重,猜測他跟父親的關係並不差。
而且雖然自己現身時故意站在大廳中,是想讓人覺得自己跟剛剛對戰的兩人沒有關係,但並不保證不會被覺察,所以直接扯上與父親有關係,目的也是為了給解救炎伯文先找個好理由
&主,這人來歷不明,在我宗殿內神出鬼沒,想必潛伏已久,如果是司武星派來的武靈師,恐怕會對我們不利,不如先拿下再細細審問。」副宗主摩羅青不知用什麼靈能力,並未出聲,卻唯獨玄耀能聽到此話。
玄耀沒有理會摩羅青的說話,反而開口問道:「閣下果然識得顧莫念,你可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顧恆之心想父親是經過玄耀同意進入幽魂窟,沒道理玄耀不清楚他一去未歸,這問題可能是測試。隨後說道:「哎~說來實在惋惜,老夫與這位至交棋友在二十年前見的是最後一面,當時我們對酒當歌,互執黑白雙子連下三天三夜,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
只見玄耀聽到此話時面露難色,陷入沉思,嘴裡還嘀咕著:「果然,莫念老弟進入幽魂窟後就沒再出來。」
這句話顧恆之聽在耳里,心中一愣,這才意識到玄耀沒在跟自己耍心機,他打從心底在意父親的訊息。
片刻之後,玄耀竟然起身跑到顧恆之身旁,大廳上的紫色立方體在他經過也消失了,應是那名斷頭穿心的黑衣人停止施法。
隨後玄耀焦急的問道:「告訴我,閣下為何會使用【符文筆墨】的招式?」
顧恆之一聽,心中已曉得自己被面前這位宗主識破隱身的原因。而且將對戰的兩人移開和眩暈,可能也是他的能力,只是不明白一個靈能力最低級並且無屬性的人,是靠什麼做出這種事情。
而說起【符文筆墨】的招式,那來源於父親的另一件遺物——符文靈筆,父親留下了這個物品,並且詳細記下了『注靈』和『控靈』的方法,只因為它在幽魂窟中大有用處。
不知玄耀為何識得這個招式,但是顧恆之已有應對的方法
只見顧恆之直接掏出了「符文靈筆」,開口反問道:「宗主也識得此物?」
&文靈筆,我怎麼會不識得,這是我贈與莫念賢弟之物,其中幾招【符文筆墨】的招式也是由我開發完成。」玄耀語氣仍然顯得焦急:「快說,你怎麼會此物,而且曉得控靈的方法。」
顧恆之沒想到玄耀竟然如此在意自己的父親,而且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行為完全不亞於他在乎造夢之石靈核。
&哈哈!說來羞愧,這事情的源頭是老夫在棋路上敗於顧友的懲罰。他臨走時留下一封信,讓老夫在二十年後打開,裡頭寫了符文靈筆的使用方法,以及我必須為他完成的一件事情。」顧恆之繼續編織謊言。
&情?他要你幫他完成什麼事情?」
&事正好需要宗主的幫忙,也是我今日出現在此處的原因。」
顧恆之看著玄耀充滿焦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