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牧弄傷的。
蘇星羽暗怪自己太粗心,這麼明顯的傷痕都沒發覺,竟暴露在陸時鋒眼前。
她不想費唇舌解釋那些陳年往事,只假裝不在意地抽回手:「沒什麼,不心撞了一下。」
陸時鋒眸色微深:「不心撞的,能撞出一個指印?」
她條件反射地低頭,看見自己手上那塊青紫果然是個指印的形狀,明顯是被誰掐出來的。她欲哭無淚,心想陸時鋒的眼力怎麼這麼好,她都沒察覺的問題被他只輕輕一瞥就抓住重點。乾笑了聲,她絞盡腦汁想著辭。
客廳里的燈光迷濛,陸時鋒的不動聲色地站在她面前:「我不喜歡聽謊言。」
她簡直想要哀嚎,這個人有完沒完了?不就是一塊手印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裡,乾脆自暴自棄:「我在雜誌社上班的時候遇到蘇星琪和秦牧,就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和她男朋友,不心起了衝突,秦牧掐的。」
這個答案,他總該滿意了?
抬頭,見陸時鋒的神色依然幽深,喜怒莫測。
「手伸出來。」他。
「幹什麼?」她警惕地看著他。
他不和她廢話,側頭喚:「桂媽。」
上了年紀的女傭走過來:「少爺有什麼吩咐?」
陸時鋒:「醫藥箱。」
桂媽很有眼色,連忙去把家裡備著的醫藥箱拿了過來。
陸時鋒接過,在蘇星羽的沙發前半跪下來,一手把醫藥箱放在地上,從裡面翻出一隻白色瓷瓶,打開,挑了一點藥膏出來。他用另一隻手抓過蘇星羽受傷的手腕,把藥膏塗抹在她的那片傷處。
蘇星羽被嚇壞了,他、他竟然在她面前跪下來?!
他、他不是個直男癌嗎,怎麼會對妻子這麼好?
她就這樣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渾身僵直,寒毛炸起。他真的很高,就算跪在她面前,也不過是和坐在沙發上的她持平,從她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見他鋒銳而狹長的雙眼,挺直的鼻樑,線條優美的薄唇……每一個細節,都像刀雕斧刻,簡練又乾脆利落。
她嬌的身子籠罩在他的陰影里,不敢話,也不敢動。
直到他的聲音驚醒了她:「好看嗎?」
她嚇得差點跳起來,一臉受驚地看著他。
他盯著她,眼眸深處似有一絲笑意:「你一動不動地看了我那麼久,好看嗎?」
她慌忙搖頭,又點頭,又搖頭,語無倫次:「我我我不是在看你!」
身體往後縮了縮,一臉緊張地注視著陸時鋒。
陸時鋒的眼裡依然噙著笑意:「這是專門治紅腫淤青的藥膏,我現在給你塗了,明天就能好。好了,現在你來替我解領帶,我們去睡覺。」
她這才發現手腕的傷處一片清涼,原來是他給她塗好藥了。
他依然在她沙發前半跪著,等著她,明明是很隨意的姿勢,卻仿佛充滿著迫人的壓力。
她頭皮發麻,抖抖索索地靠近了些,去替他解領帶。
這個男人真是家子氣,明明才了偶爾一兩次不迎候他歸家沒關係,下一刻就非要她幫忙解領帶。她心思紛亂,明明是很簡單的結卻解了好幾次才解開,銀灰色的領帶沿著她的指尖滑落,帶著他的體溫,羽毛般細膩的觸感。
他捉住她的手,把她拉近,在唇間印上一吻。
她不敢動,任他吃足了豆腐,渾身虛軟地被他抱起來。
「你、你幹什麼?!」她面紅耳赤,掙扎,「我自己會走!」
他隨手就按住她:「別亂動。留點力氣等會使。」
她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臉紅的像是在滴血:「你……我不!」
「你有不的權力嗎?」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曖昧,腳步卻很大,「蘇星羽,你今晚一見到我就謊,是不是覺得我太遷就你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你!」蘇星羽又羞又氣又慌亂,簡直不知道該什麼好,他太遷就她?!他到底哪一根頭髮絲遷就過她了!
被他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心裡已經把陸時鋒這個混蛋大卸了十八塊,然後認命地閉上眼睛,苦熬過一個漫長的夜……
第二天,她扶著腰,差點
第26章 哪根頭髮絲遷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