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你正在試圖隱瞞的真相嗎,王野?」,審查官站在病房外透過一台互相能夠看見彼此的顯示器詢問他。
王野依舊躺在床上動也沒有動,這幾天其實他過的還不錯,基地方面並沒有切斷他的食物供給。
有長間和方周律打招呼,加上這也不算是違規的操作,就算是審查官知道了之後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現在,王野就躺在床上被捆著一動都不能動,房間上方的雷射發射器對準了他的腦袋,隨時隨地都能夠從裡面冒出可怕的光線。
他偏著頭,看著如同鏡子一樣的顯示器,似笑非笑的問道,「我在試圖隱瞞什麼真相?」
「你曾經作為人類的人格已經崩壞,你已經徹底的邪化,從內而外都變成了真正的妖怪,這就是你在隱瞞的真相。」,站在最左側看上去只有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語氣非常的嚴厲。
他略皺著眉,臉上帶著一絲輕蔑以及一絲的不耐煩,就好像是他已經認定王野符合清理程序,以及王野所表現出的一切都是在欺騙他,欺騙安委會。
這種人在安委會內不算少,其中一些主要崗位的領導人都有類似的性格,他們不喜歡銀翼,提防這些人,甚至會在意思私下的場合用稍顯激烈的語氣來討論詆毀銀翼。
其實說到底,雙方最大的分歧就在於一邊是純粹的人類,一邊是在位置誘因的情況下從細胞開始異變的非人類,簡單一點來說,不同的形態結構註定了這類人和銀翼們走不到一起去。
但是偏偏在安委會中這類人不僅身居重要的崗位,數量還不少,總給人一種只要自己妖化了,就低人一頭的感覺。
面對這名年輕人的指責與挑釁,王野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如果你覺得你所認為的事實就是事實,那麼還要來詢問我幹什麼?」,他瞥了一眼頭上懸掛著的雷射發生器,繼續說道,「直接處決我不就行了,你這樣做不僅是在浪費你的時間,也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那年輕人聞言之後愣了一下,在過去他審查過的兩起案件中,那些銀翼隊員不是在詛咒痛罵他,就是哭泣著求饒,情緒都波動的非常激烈。
但是王野的表現讓他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他覺得這個叫做王野的銀翼是看不起自己,一種略顯扭曲的心態正在悄然的生長。
他深吸了幾口氣,板著臉決定不再開口說話,身邊還有一些前輩,他表現的太激烈對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站在三人中間的審查官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王野的表情變化,他突然間說道,「有恃無恐,是的,你有恃無恐,所以你表現的不像是一個有可能會面對死亡的銀翼,因為你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你一點也不慌張。」
「我不是很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能夠有這樣的自信可以安然的度過審查程序,你隱藏了一些什麼。」
「我猜測,有兩種可能。」
那人拿起擺放在他面前的一些資料看了起來,邊看便說,「第一種可能,你有我們不知道的辦法能夠證明你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但是我認為這種方法的可能性不大。」
「審查官在安委會內部已經被嚴重的妖魔化,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都不會把希望寄托在我們這些人……」,他看了看身邊的兩位同事,「能夠完全相信你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任何的質疑都會讓你的自證失敗。」
「那麼就有第二種可能,你有辦法可以通過類似欺騙等方式,讓我們認為你在執行過程中已經死亡,然後再慢慢的復甦過來,從而逃脫你應有的懲罰。」
他臉上終於出現了一些表情,還是同樣的輕蔑,不屑,以及一些譏誚。
他隨手把文件丟回到桌子上,「我注意到在有關於你的文件中說明了你的超高速再生的特殊能力,也許這就是你所依仗的東西,不過很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名企圖隱藏起來的怪物,也不會弄錯看起來像是不太妙的好人,鑑於你的行為,我認為你已經和以前不同了。」
另外兩人也點了點頭,「很好,我們的意見得到了統一,接下來我們會單獨取出你的心臟和大腦,然後讓雷射銷毀你的身體,希望在這樣極限極端的情況下,你還能保持著冷靜與自信。」
與此同時,基地里所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