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起點
接下來的事情就相當易辦了,自我迴鑾紫禁城的那一刻起,北京城內已經沒有任何再提得上筷子的反抗力量。隨著以醇親王載灃為總前台代表的一批人的倒下,張之洞不管是明面暗面的效忠,原先反對我的三種力量的聯盟已經分崩離析。
以榮祿以及一批滿蒙親貴為代表的滿蒙守舊勢力隨著京城為期一個月的戒嚴,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有劉光第審訊出來的那批名單為指引,但凡在名單上的,都在抓捕之列。榮祿顯戮,女寧妃瓜爾佳氏幼蘭黜為常在,廢居乾西五所配房,非有召不得入宮禁。其餘滿蒙親貴亦各有恩旨。
而載灃因體念他年輕,且朝中同情派大有人在,而我在整治他的時候,也頗有鄭莊公整治其弟的不仁兼陰險的嫌疑,雖然這些話沒人敢明說,但我敢肯定知情不知情的一些親貴心裡肯定想過,這從我的威權進一步達到巔峰就能看出些許端倪。
所以,斟酌再三,與內閣要員多有商議,其間也與幾位在外辦差的親王書信往來商議,最終定了一個圈禁,褫奪其醇親王尊號,廢為庶人,交宗人府圈禁。然考慮到醇親王封號乃襲自先皇帝本生考醇賢親王,故改由毅親王載洸襲爵。側福晉楊氏賜死。
至此,一場光緒二十四年的政治大危機落下椎幕,在以不同的態度整肅了三種勢力之後,我的地位更加得到了鞏固,縱使有不滿,也從此就悶在心裡最好,否則等待他們的結局,已經有很多人為他們做好了榜樣。從慈禧死後我正式取得大權在手起始,根據情況時勢不同,先後有鐵帽子親王醇,禮兩人,其他鐵帽子親王也是先後下詔奪爵而後賜還的,鐵帽子親王世子三人,郡王二人,郡王世子一人,貝勒一人,政治鬥爭的結果單上,血淋淋的,如果還有不知死的,那也不要指望我會手軟。
縱觀清朝開國以來,除了雍正對付宗室與我尚可一比之外,其他皇帝都絕趕不上我心狠手辣。但是這又何嘗能怪我,滿蒙守舊勢力不剪除,他們會拖著這個國家一起往死亡的路上而去,既然他們遲早都是死,那麼早點死,對國家還有點貢獻。起碼,對財政壓力的減輕就造成了正面的影響。
此次比冬天還殘酷的肅殺行動,全北京自我進京以來的一個月內,兩百餘人捕拿下獄問斬,近兩千人流配戍邊,加上載灃之前厲行旗務改革所殺的人,這小半年之內,滿蒙頑固份子掃清了近萬人,這也占全部滿洲人的百分之一。按照某種理論,極端份子的比例差不多也在這附近,人殺的是差不多了。
另外一個收穫就是載灃為我分擔掉許多的罵名,即使有一些對旗改不滿的親貴還有意見,他們中的一部分也會將帳算在已經被圈禁的載灃頭上。而雷厲風行,肅清載灃圖謀的我則理所當然的成了撥亂反正的最後期望。
為了平衡滿蒙勢力,接下來還必須要有相當的措施和手段,諸如創造足夠的生業,也就是後世所說的就業機會給他們,人有了活路,才不會想東想西,這也與我把重工業重心部署在遼東地區的想法不謀而合。當然,在此之前,大部份滿洲人還是不用為生計發愁的,對於在遠東股份公司有股份的大部分滿洲人來說,近年來對外戰爭的勝利讓他們的收穫雖說不足以成為大富豪,但是起碼也是不用為生計發愁的。
而我首要的一部份就是把我手上攥著的遠東股份公司屬於皇家的股份,全部拋出,其餘的都免費配送給全體滿洲人,至此,遠東股份公司的業績,就與每個滿洲人的生計息息相關。國家對外有利,每個人都有好處,反之,結果也不用太多想。到了我親政後的第八年,我終於實現了另一種將滿洲人綁上我的戰車的模式。這種新模式也取代了過去的那種老子立功兒子睡大覺的模式。
三種勢力的聯合的第一種勢力就此對付的差不多了。而張之洞一系,我在給張之洞攤了底牌之後,他如果再敢有所圖謀,他就不是張之洞了,他不可能成為皇帝,成為內閣總理大臣已經是他最高的目標,至此,他如果還不能領會我在乾清宮將他留下單獨奏對時說的那番話,那麼他的政治生命就將走到盡頭了,所以,我觀察到他已經將精力從政治鬥爭轉移到了國民經濟上去了,所以,他這一派人馬,我暫時不想多動。
最後一種勢力,也是我曾經最頭痛的一幫勢力,清流派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