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聞江志哲的話,凌雪雖然有些感動,但是轉念一想,又搖著頭說道,「不行,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具體實力,但是從一路觀察來看,你們絕對沒有中階鬥士的實力。這樣的你們,面對一個就算是受了傷的一星中階鬥士,也不可能是對手的。你們,還是趕緊逃的好,畢竟我們萍水相逢不過是順路而已,你們實在是不值得為我們冒險的。」
「值與不值,不是嘴上說說的,而是放在心裡的。」雲逸搖了搖頭道。他雖然和凌雪一行人才接觸不久,但從交談間便能夠感受到他們對待別人的態度——那是一種萍水相逢是友人的感覺,與那一種易水雲身上的刁蠻冷傲完全不像。
若是將凌雪換做是易水雲,雲逸根本不會多廢話什麼,定然理也不理掉頭就走。
見雲逸這麼認真地說了,凌雪也便也沒有在勸導,嘆了口氣道:「若是你們察覺自己遠不是對方的對手,就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然後找個機會去星辰學府將這個交給學府的凌晨風凌長老。」說著,凌雪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精美的玉佩,玉佩呈現不規則型,好似一片半融化的雪花,玉佩一面刻著一個雪字,另一面有著一行小字:一點梅痕傲雪寒。
「這是我的信物,你將它交給凌長老之後,只要說我被王毅伏擊,他自己就會明白的。」凌雪有著黯然地說道,接著自嘲一笑,「上天在這個時候將你送下來,或許也是有此意吧……」
凌雪沒有說明,若非是雲逸說了那句「值與不值是放在心裡的」,她是斷然不會將那玉佩交給他的,因為那玉佩的意義,委實非比尋常。
雲逸默默地接過了那塊留有凌雪體香的玉佩,本想收入榮耀手鐲,但一見到凌雪的神態,便將之轉而放在了胸口——倒不是因為有別的什麼意思,而是雲逸一直認為那樣放才能夠提醒他不忘了去找凌長老。
雲逸和江志哲此刻都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由於當局者迷而暫時性地忽視了凌雪話中的四個字——星辰學府。
「休息地應該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準備渡河。」凌雪玉手輕捋額前青絲,露出了一個淡淡地微笑,似乎已經忘卻了將至的危機。
河畔有著一個公共的渡口,一行人選擇了一艘大小適中的渡舟坐上,爾後便向著對岸駛去。
臨行前,雲逸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這黑岩山,心道:「黑岩山內就有著一個最弱的暗區,待我實力有所增加,便來這兒試煉一番!」
……
榮耀江,自西向東淌過榮耀天堂與魔獸山脈,而起之流分多,因而又有著各個區域性的小名稱。而其在黑岩山前的分支,便名為黑岩河,也就是如今凌雪與雲逸一行人正在渡過的那一條河。
盛夏時節烈日炎炎,此刻又日上三竿,雖然黑岩河上水氣十足不甚兩爽,但是凌雪一行人卻感覺身子格外的重——視野之內,一支隊伍在他們的對岸終點處漸漸出現。
「方池、李堯……王毅!果然是他們,該死的卑鄙小人!」
雖然大家都有猜測過會遭遇那行人的伏擊,但是如今對方明目張胆地站在河岸邊,無疑是對於凌雪一行人的挑釁。
「喲,你們可真慢吶!哥兒們幾個已經在這黑岩河畔等了你們好久了,真是等得哥哥們菊花兒都快謝了呢!」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以魂力放大聲音奸笑道。
「究竟是謝了,還是泄了,我雖然是聽不出來,但咋覺得怪怪地捏?大伙兒說是不是啊!」小胖子首當其衝地回話,隔著老遠「一本正經」道,令得對方當下滿臉通紅,氣得又急又跳。
「是啊!哈哈哈,這小子就菊花癢,來來來,快叫那王毅小人給你撓撓!」
「什麼叫撓撓,分明是爆爆啊,哈哈哈哈……」
嘲諷聲愈見激烈,終於惹得對岸那為首一人開口了,「凌雪,你可知何為廉恥?手下的人這般出口成髒,你卻熟視無睹,豈不是笑話!」那人身著錦袍,生的一臉正氣,但卻給雲逸一種極度虛偽的感覺,料想那人便是王毅了。
果然,只聽凌雪怒斥道:「王毅,你這卑鄙小人又可知何為廉恥,虧你生的一臉正派,做點事情卻是虛偽的很!況且他們可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一同歷練的同伴!你這等根本不知同伴的小人,竟然為了區區一點榮耀值,就偷襲我們致使我們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