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類。
夜色中人與月刃異獸的戰爭,修銘他們站在夜色中人這一邊,這很公平,因為他們大抵還算是同類。
現在的段媽媽,就是某種意義上崩向群狼的那杆獵槍,他們只是想在這片斑斕時空中生存下去,底子上很簡單、也乾淨。
同樣對面的月刃異獸群,它們也很簡單、乾淨。
兩邊都不沾染著『人禍』的蕪雜。
......
化身異獸天災的墨魚號,無情的收割著月刃異獸的生命,在天空描繪一朵朵鐳射多彩的油墨之花。
此刻更大的尺度上,由於被大魚虹吸的巨大氣流,也開始以這種墨滴作為載體,不斷地回到了大蔓情花內的空間。
可由於段媽媽傾瀉墨滴的速度太快,且氣體爆炸撕裂的區域集中在大蔓情花世界的局部,大蔓情花的原本較為靜態的天空也被攪動。
一場威力有所下降,但是波及範圍更大空爆即將來襲。
地面上的荊棘衛,先是感到了一縷縷風。
風來自他們身後,吹向墨魚本身。
這是因為墨魚的號傾瀉的動作,也帶走它附近原本有的稀薄空氣,使得更大殉爆的前兆是繼續虹吸整個蔓情花的稀薄空氣。
此刻的空氣密度下,荊棘衛已經感到難以呼吸,好在他們的體質都很強,只需要坐下休息一段時間,便也無大礙。
荊棘衛在看著天空不斷地連忙的爆裂弧光後,整個天空好像震盪了一下,隱約有一道奇異的波紋,將原本不相干的東西徹底分離開來。
再細看視場上的一切,又都沒有變化。
好像剛才的感知,只是一種錯覺。
然而大意的荊棘衛,很快就發現這不是錯覺。
視覺上首先抵達,只是因為光的速度遠超過聲音,然而緊跟在光後面的事物不是聲音。
而是氣浪,或者說帶著巨大風壓的颶風。
遠處炸開的油墨幻彩點點散開,是月刃異獸死亡的註腳,油墨徹底融合於黑暗前它們好似連成了一體。
隨後它像是到達了某種極限,過於凝神關注著遠方動靜的荊棘衛,好像感覺時間停了一下子。
而後突然間,搖曳的蔓情花從株突然開始以某個點為中心開始,像是一圈圈蚊香狀向下倒伏。
蔓情花從株們沒有準備,被閃了腰,伏在地上發出『梭梭~』的聲音,一定是在抱怨著哪有什麼友軍,都是一群只會欺負嬌嫩花兒的混蛋。
這濃墨大眼的黑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待到遙遠處的荊棘衛,也被強行梳成強風大背頭的模樣時,風力已經處於衰減過程的末端。
即使如此,他們也不得不爬伏在地上,以儘可能減少迎風的面積,更不想被風中混雜的月刃碎片撞倒,成為值得被銘記的非戰鬥減員倒霉蛋。
風來的快,去的也快。
荊棘衛們卻覺得這道風有些綿長,而這時最後跑的最慢地事物,也終於跟著大部隊進行最後的收尾。
它是聲音。
風速超過了音速,這在離無名成最近的亂風處風星還算常見,可隨著修銘一行人不斷『下探』,風星的風也在漸漸地柔順。
到這大蔓情花的小世界中,其內的氣流流動速度已經和五名城趨同了,居於風星『邊緣』的夜色中人,大多沒有接觸過這樣可以將人撕碎的強風。
他們也不像是風星人一樣,身體的許多的地方都有對風星環境的適應特化。
大蔓情花內部,逾半天空發生的空爆聲,像是一聲巨大的雷鳴,但細分的聽其中又混合著大量的雜音。
似乎是剛剛墨滴爆炸的聲音,也被延遲塞入裡面,被裹挾著一起帶來。
聰明的荊棘衛已經提前捂上了耳朵,反應慢地荊棘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