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不久時。
尚未崩塌的另外一處心鄉,夏揚的大蔓情花所在之地。
...
樓執帶領的荊棘衛,正在試圖用肉身阻擋那虛相外殼,它也是鳳澤。
儘管荊棘衛大多於自身的視界上,都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打擊效果,讓本就坑窪的鳳澤外殼更加起伏不平。
可若是在相對遠處的樓執眼中,所有荊棘衛造成的坑洞,又融入它本身就滿是坑洞的樣子。
因為巨大的體型差異,鳳澤受到的影響微乎其微。
它好像沒有一點變化,不管是它的結構,還是它砸向大蔓情花的速度。
不過,這也讓樓執確定了一件事情,這源頭物的靈或者說實相,它並不在這一軀殼裡面。
不然它大抵不會任由荊棘衛,在它身上肆意的破壞。
縱然對它來說,只是蚊子。
這應該是一個好消息,大蔓情花只要避開就行。
可是即便只是一個依靠著行動慣性移動的殼,他們荊棘衛也奈何不得,這也算是一個壞消息。
戰爭的限度,已經超過了荊棘衛可以干涉的範圍。
樓執嘆了口氣,他沒想到源頭物,真的如夏所大人說的那樣,難以被撼動。
好在他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能夠依靠荊棘衛的力量,真正的阻止源頭物。
樓執的目的,是為後面的大蔓情花創造時間,也為遠方的夏所大人創造時間。
雖然他現在不知道夏所大人,有沒有發現這隻源頭物的實相,也不知道夏所大人能否戰勝它。
心鄉隔絕了他與夏所的聯繫,讓他必須獨立做出正確的決定。
眼前最緊要的事情,無疑就是儘可能帶著大蔓情花生存下去,最好還能逃出這片『限位』的虛相。
荊棘衛像是蜂群一樣,不斷依靠著各自的本領,在這外殼上面擊打著。
不過他們並不是四散均勻,在源頭物的表面上,而是只在其一側。
讓它停下的程度,要大於讓它偏航的難度,荊棘衛們自然早就發現了。
樓執又仔細地看了一眼,源頭物的速度似乎還是沒有變化,樓執卻徑直離開,返回大蔓情花中。
......
樓執很快回到了大蔓情花的中樞。
「修公子?」
他打斷了修銘的出神。
「哦,你回來了啊?」修銘回神道。
「對了,你家公子情況不太好,你趕緊看看。」
樓執毫不猶疑道:
「沒事,你的做法很對,他還死不了。」
修銘:「...好吧,你此行?」
「開花。」
樓執隨手扯起倒伏在地面的,一把琥珀色莖須,隨後他便不再言語。
修銘看樓執行色匆匆,自是不會多做打擾,只是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一陣輕微的顫動後,地面上的其他琥珀莖須一端,也浮動了起來。
在一陣快速的扭動後,一多半直接刺進了樓執的後背。
樓執似乎在接管大蔓情花的控制權,而他並沒有變成半植物人,代價是他的後背上,崩出了一道道的血泉涌動的傷口。
琥珀莖須強行接駁了他的脊柱神經,一瞬間,樓執臉色變得慘白,豆大汗珠滾滾而下。
隨後,整個大蔓情花震動起來,閉合的花苞再次緩緩地開始綻放。
修銘看到這裡,已經大概明白了他的目的。
也知道荊棘衛在做什麼。
大蔓情花的根系,並沒有與大花處在同一個時空層面。
蔓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