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中每一個潛景,都是一座孤島。
這些孤島有『相對』的位置關係,比其前後左右四向,上下的關係更加重要一些。
因為向上看,就可以看到其餘潛景。
向下看都以為自身是深淵之底。
深淵其中尚有餘息的生靈,身上都有著不同的桎梏。
修銘不知道毛球星的底蘊如何,但光看它形相合一的結果,就知道它是一隻無法浮動到水面上的深淵之靈。
因為它太大,也太古板了,水面的篩子篩的就是它們。
它也並不簡單,儘管它的意識有與他們溝通的能力。
但更大的可能是,它無法理解人形靈的需求,人形靈更無法窺見其幽暗。
差異性大過了統一性,能互相理解的概率實在過低。
儘管它看起來著實可愛。
但是深淵之靈往往就是災禍本身,它來了,水面上的世界也許就毀滅了,甚至與它自身的意志無關。
完形人靈的沉入水下很難。
完形地靈的浮出水面更難。
水面下潛景地靈,若是想要涉及人間世,那得先具備不完形的輪廓。
能夠部分切割的獨立意識。
修銘難以窺清楚一部分的超我(質),相對來說多變的本我(形),讓他成為水面下較為特殊的一種生靈。
當然修家人不只他一人,只是大多通過潛景浮到水面上之人,他們都非常的低調。
修銘能夠模糊感應到他們存在的輪廓,卻連他們的位置都無法錨定。
有時他也猜到了,他們也是棋手中的一員。
至於他是不是一枚棋子,則要看事件渦旋是否以他為中心展開。
不若如此,那便是有些自戀了。
能當棋子的人,大多是有價值的人。關鍵的棋子,更是有機會翻盤的人。
所以是當一枚棋子,還是只是做一位在側觀棋的人,修銘對其沒有那般介懷。
不過。
當下他回歸深淵,無論主動被動。
至少讓他從大多觀棋的人視線中消失,多了一段重新觀測局勢的窗口期。
現在修銘已經明白了,自身的上浮很可能不止是自身意志左右,也許他只是一場更大的角力中誕生的棋子。
所以修銘覺得,他至少要看看棋盤附近都蹲坐著何人,又或是何物?
理解自身的選擇,是否對整個時空產生影響。
例如那五名城,再死一個五名又如何?城垣崩塌,或是開門見客?
看不清,所以他舉棋不定。
不算悔棋,卻無賴的延長中場休息。這其中,無論身前,還是身後,都沒有人跳出來。
看來。
它們都很有耐心呢。
很多棋手他還看不清,但有一人卻是早就浮現出來。
原因嘛,因為她應該也是一枚關鍵的棋子,也是因為她就是在焦點中誕生的王。
王軒驕的死靈,未完形之影,五名缺額元兇,王家小姐王軒蘭。
也是修銘此次來這的主要目的人物。
看起來,王軒蘭在他身後。
那麼,她想要做什麼?又想要他為她做什麼?
上次的匆匆離別,只說他會成為拉她回城的關鍵。
現在卻反了過來,是王軒蘭將他拉向另一座未知之地,她是否預料到了?
八苦城,又是什麼地方?它與五名城有直接關聯嗎?
其實何止看不清對弈之人形相,修銘對棋盤本身所在也仍有疑惑。
王軒蘭認為的棋盤屠龍,究
第二百一十三章 【八苦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