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我什麼也不是,連做人都那般困難,哪裡能做神?」
修銘真誠說道,但現在他的表情反而被黑暗遮蔽。
明也看不到對面的人,不過這裡終究是他的出場,感覺上修銘還在原地。
明笑著搖了搖頭,光明放大了他臉上的無奈表情,他的每一個細緻表情都變得很清晰。
「我在月相之側,你在深淵之底。
我能意動山河,你可掌握潛景。
你我隔著星辰對視,即便過去沒認,此刻也該有兩分薄情。
質、形、相交織綜合成你我,你我相似的地方太多,就不一一舉例。
最大或許也是唯一重要的不同,便是這份位置。
那麼為何我是神,你卻說你不是呢?」
「咳咳咳~咳咳~停停。
你說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我承認我能影響潛景,可是深淵之下哪裡有底?
更何況水下情況複雜,隨意干涉其他潛景,說不準就會被對方裹挾消散。
我也不是一心離開的青鳳,水下的波譎雲詭是水面上千倍萬倍。
我從來都是安靜小心的移動,生怕碰壞任何一個潛景。
你正面無敵,我陰暗爬行?這怎能一樣?」修銘似乎在生氣,但現在沒有人看清楚他的臉。
明猶豫地點了點頭。
「沒錯,這也是你我的不同,你能看見我的形梏,可我只能看到那模糊的影子。
好了~好了。你說的我無法反駁,我看得沒你遠。
但是正面無敵又怎樣,這世界也不只有正面。
業果之毒從內到外,師父此舉不過是再一次的揚湯止沸。
八向的水線過低,生靈強大導致天地的桎梏更不能輕易打破,青鳳打破了天穹我還要想辦法修補。
這樊籠困不住你們,卻能真的困住八向生靈,你那籠中鳥只是虛名,對我卻是現實。
再無敵,也無法醫治自身之疾。
算平了~如何?」明討價還價。
修銘急忙說:「好,平了。在所見之地無敵守在現在,與閱經千帆知天地廣闊,兩者沒有高低。
你我只是在不同的路上,沒什麼好比的。
再說你不是想影響我嗎?怎麼回到你我之間的比較呢?」
明嘆了一口氣。
「不要著急,我需要證明你我有相似之處,我的經歷才對你有價值啊。
不過你也沒有否認,差不多也足夠了。
愛與神性,此間解讀千花萬朵。
我只呈上一枝,你願摘便摘,不願摘就丟進水塘里,也無算。」
「自然,你不必過於擔心,此事本就沒什麼強因果關係,都是一念之差。」修銘認同說道。
「好。剛才所說你我相近,也想拋下神性的引子。
神,除了強大力量的體現外,你覺得最為接近的本質是什麼?或者說這種力量,來自哪裡?」明提問道。
修銘猶豫道:「你認為是愛?」
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與類似自己的生靈說話果然簡單。
修銘覺得這不難猜,因為下一道題的題目就是這個。
但這是明的答案,修銘還沒有答案,還在思考。
愛,這個參考答案甚至排不到他心中答案的前三。
神這個字太大了,雖然沒有人大。
理性、影響、力量、控制、永恆、絕對、全能......
這個字真的該有答案嗎?
修銘懷疑著,但是看明自信的神情。他至少自己相信接下來說的話,而他作為現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思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