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是本月死的第三名執行委員,不過這次馬修的死並沒有鬧的滿城風雨,他是被他的傭人發現死在了書房裡,然後傭人報了警。猶豫目前城市裡還在執行宵禁和軍事管制,門農想要過去看看也只能等明天白天。
他有點奇怪,到底是誰幹掉了馬修,他下午才和馬修見過面,殺馬修的動機是什麼,目的是什麼?
馬修很明顯的並沒有涉入到目前所發生的案子裡,他是局外人,幹掉一個局外人有什麼好處沒有?
想了許久都沒有想通裡面存在的關係,門農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爆炸性的出現讓他焦頭爛額,好在自己已經找到了新的「東家」,只要擺平眼前的這些事情,未來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如果有比較重要的他會收起來,如果沒有就算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他該睡覺了。然而就是這一眼,讓他看見了一個他不想看見的人——羅埃爾。
羅埃爾已經出院了,他受的傷很嚴重,但又不能說是特別的嚴重。子彈穿透了他的肺葉,幸運的是彈頭射穿了他的身體。經過搶救之後他的情況就穩定了下來,接連一段時間的修養已經可以出院。報紙上有他的相片,頭版頭條,相片上的羅埃爾非常的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的樣子。可門農卻緊緊的盯著相片上羅埃爾的眼睛,他透過這張印刷出來的相片,看見了一種叫做竊喜的東西。
一剎那門農腦海中有一點光芒撕裂了迷霧,他可以安排人刺殺自己,那麼為什麼羅埃爾不能安排人去刺殺他自己呢?
門農此時的睡意全無,他端坐在桌子前,雙手十指扣攏放在桌子上,皺著眉頭凝視著報紙上的羅埃爾,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深入的思考下去,如果羅埃爾自己設計了整個西部世界精彩大戲的開幕式,他能夠得到多少好處?
他一次性獲得了不低於兩百萬的現金收入,解決了目前所有的困境,在輿論中成為了受到迫害的弱勢群體還踏馬的代表了一群人,還能夠一下子把自己從所有事情裡面摘出去,就連門農都已經暫時放棄了繼續追著羅埃爾這條線的想法。因為這條線太麻煩了,一不小心就會觸動一些人的敏感神經,他們會站起來反對自己。
西部勢力最大的一群人就是淘金者和礦工,一旦杜林碰了羅埃爾,或許會引發礦工和礦工家屬們的反彈。在有心的人推動下,他的三保政策可能會被當做是一個「秋後算賬」的語言遊戲。拿了他的錢,還要被他針對,三保政策很快就會被動搖。而三保政策恰恰是門農在西部紮根的方式,通過這樣的方式將整個西部需要工作,有給孩子提供教育,身體不適很好的人都一網打盡。
幾乎所有人都符合這些條件中的一個,可一旦在這方面出了問題,他說不定就會完蛋。這也是為什麼他知道羅埃爾的礦區礦難絕非偶然,也硬著頭皮把賠償款發下去的原因。
那麼又有沒有什麼壞處?
除了讓羅埃爾自己受傷之外,不會有更多的損失。
暫時不考慮羅埃爾後面的事情和他被襲擊的內幕,假設,僅僅只是假設。
假設羅埃爾受到襲擊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那麼門農自己受傷也是自己安排的一場「戲劇」,杜林和其他受到了刺殺的人又是誰在主使?
門農收回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向後傾斜靠在了椅子上,他開始回憶這段時間所有受到刺殺的人,除了羅埃爾、他、杜林之外,其他人都死在了襲擊中,這突然間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杜林受到刺殺是不是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再也不受控制的瘋狂生長蔓延,直至占據了門農整個思想,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還給這段時間被刺殺的人分了一個類。
自己演戲的都沒有真正的死掉,比如說羅埃爾,比如說他,比如說……杜林。
那些不是自己安排刺殺戲碼的人都已經真正的死掉了,比如說亨得利之流和西礦會的人,包括了晚上才死的馬修。
但是……門農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的設想的確符合了一定的規律,可是他從醫院方面了解到杜林的槍聲比羅埃爾還要嚴重的多,特別是醫生告訴他,如果杜林在受到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