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二周周一的上午九點三十分,在帝都皇宮旁的一座巨大古典禮堂內,隨著渾厚的鐘聲響起,大廳內的先生們、女士們紛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查看了一下隨身攜帶的文件,走入了兩個不同的門中。這裡是黨內會議的召開地點,在過去很多年裡皇室成員都在這個地方觀看歌劇或者馬戲,偶爾也會在這裡舉辦舞會。
在新黨執政之後,這裡就被改造成了功能眾多的綜合性建築,最常用於開會。
一樓大廳連接著三個更大的廳,新黨和舊黨都把黨內會議舉行的地點設立在這裡,能踏足這個地方,就意味著真正的步入了政壇的中心地帶,只有能夠參與黨內會議的政客,才是真正的政客。
至於外面的那些……,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
馬格斯坐在了巨大的圓形會議桌的首位,他左手邊就是新黨委員會主席,奧德加伯爵先生,還是世襲罔替的那種,不過很可惜他自己親手掐斷了這個世襲罔替,現在已經沒有了貴族的身份,就像這裡的人經常說的那樣,大家都是「平等」的。
馬格斯的右手邊第二個位置坐著鮑威爾,按道理來說執政黨的黨鞭可以算是執政黨的第三號人物,應該緊鄰馬格斯坐著,不過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比如說鮑威爾不願意和馬格斯坐一起之類的原因,他現在坐在了馬格斯右手邊第二個位置。原本坐在那裡的新黨委員會副主席,坐到了馬格斯的身邊。
整個會議室里一共有四十八個坐席,在牆邊還有五十二個坐席,在正常的會議過程中,靠牆坐的黨內人士在大會主要議題和流程中是不允許主動發言的,只有在隨後進入討論流程時,他們才有資格舉手發言。很多人把這樣的黨內會議稱作為「高塔上的四十八人」,這顯然是一種帶著嘲諷和嫉妒的說法,不過說的很準確。
靠牆坐的人都在總是表現出對那些坐在桌子邊上的同僚們的淡然,其實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坐到那邊的椅子上,那才是真正的核心!
哈里坐在第十九號席位上,他離馬格斯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他本想在開會前和馬格斯交流一下,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馬格斯這次來的比較遲,幾乎是踩著時間進入大廳,也讓他沒有機會和馬格斯先通一次氣。
當所有人都到位並且坐下之後,馬格斯輕輕的拍了一下他面前的話筒,整個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人們的呼吸聲。
「先生們、女士們,上午好。我非常高興的把我說了不下於一百次的話再重複一遍,很感謝大家能夠準時的參加我們黨內的會議,這對我們很重要,對所有人都是。接下來我們會討論有關於明天帝國議會上提交的一些提案,還有一些需要我們去決定的事情,在會議結束之前,我希望大家能夠儘量的不離開自己的座位,不要隨便的走動,維持好會場的秩序。」
「那麼接下來,我們進入會議的第一項議程,我們明天將要提交議會的提案《反腐敗法案》擬定稿的最後審核、補充和討論!」
馬格斯的話剛剛結束,坐在他右邊的新黨委員會副主席翻開了文件夾,開始閱讀這個《反腐敗法案》的擬定稿。
這個法案在去年的七月份就由馬格斯首先提出,司法部隨後補充整理,最終制定了三十三條七十九款,主要的目的是用於約束、限制資本勢力對政府官員的腐蝕、賄賂、收買!
無論是在經濟發達地區,還是在經濟欠發達的地區,資本家們總是揮舞著手中的支票本去買通當地的官員,為自己合法或者不合法的生意保駕護航,通過這種手段無限制的擴張自己的勢力,打擊其他人的生意,造成了某些地方總會有幾個或者十幾個非常突出的企業,幾乎完全壟斷了當地同行業的經營。
如果單從一些報表上來看,似乎這些城市的經濟建設都很完美。完美的納稅,完美的領頭羊企業,完美的經濟形態。但是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具有欺騙性的。當一個城市的行業被一個個企業把持控制,那麼所帶來的破壞性遠遠超過了他們所展現出來的「建設性」。
這是一種破壞,赤果果的破壞,失去了自我調控的市場很快就會因為這些資本家的貪婪走向崩潰的邊緣。
提交這份立法提案的目的同時也是為了配合《反行業操控法案》,對一些不法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