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思路對應兩種政策,馬格斯雖然是帝國權力最大的人,但他在內閣之中並非是一個一言而決的角色。過去的一幕幕依然浮現在這位老貴族的眼前,絕對的權力能夠帶來絕對的腐朽,在過去皇帝陛下統治著這個帝國時期發生了很多荒誕到無可救藥的事情。但是沒有人能夠勸說皇帝,因為皇帝的權力太大了,大到誰反對他,他就讓誰滾蛋的程度。
除了歷史上極少數幾位權力比皇帝還要大的權相之外,皇室可謂是一路平趟,也就此埋下了退居二線做一個吉祥物的種子。
所以馬格斯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可以說已經高到有點過分的程度,但這其實並不過分,因為他不能錯。小事有點錯沒關係,大事和方向是絕對不能錯的,他所開闢的新時代對於曾經腐朽的帝國而言是一個讓人無法想像的世界,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很多事情都還處於摸索的階段,處於初期。如果在某些重大的事情上錯了,甚至是方向上錯了,就足以將他這二十多年的努力一竿子打翻,他所有的政策包括建立起的這個新的時代,也都會變成錯誤。
所以他不能錯,這讓他沒有成為一個專權的人,他不是獨裁者,這也是人們都願意向他行禮的原因。並非每一個顛覆者都有這種毅力和恆心,不去觸碰那個權力的禁區。
內閣給了兩個選擇,他現在把這個選擇放在杜林的面前,他想看看杜林如何選擇。
「這很容易,兩套方案一前一後執行就行了。」,杜林沒有讓他等待多久就給了一個很棒的答案,因為他自己也傾向於這種做法,把兩個方案串在一起,並不是單獨的選擇某一個。
「能說說為什麼嗎?」,馬格斯眼神中對杜林的欣賞幾乎毫不掩飾,內閣那些人太追求正確,從而忽略了一件事情。
一個國家的政策絕對不應該是刻板的,應該隨著社會的進步和文明的進化不斷的去調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政策能貫穿千年的歷史,連一百年都很難做到。因為整個世界都在不斷的向前,不斷的進化。
順應時代的調整,順應實際情況的調整,才是決策者需要做的。
杜林一點也不含蓄的說出了他這麼選的理由,「經過二十年的休整帝國已經擁有了再次騰飛的實力,現在各地都在加快建設速度,加大建設規模,我們需要更多的普通工人來幫助我們快速的發展,實現跨越性的進步。當社會快速發展階段過去,開始沉澱並且累積下一次發展所必要的力量時,我們對基礎勞動力的需求開始降低,對於高技術人才的需求占據了上風。」
「所以我認為這兩個方案合在一起是最好的,分開反而有些問題。」
兩人有談了一會,馬格斯邀請杜林在帝都多停留幾天,他希望能夠讓杜林參加一些帝都這邊上流社會的應酬,結識一些新朋友。不過很可惜杜林還要急著回西部,只能謝絕馬格斯的邀請。
杜林剛走,巴爾就從書房外走了進來,他坐在杜林剛才坐著的地方,剛剛想要伸手去那一份薄餅,卻發現所有的薄餅都沒有了。
馬格斯瞥了一眼,笑說道,「他都帶走了,但是他肯定不會自己吃。」,不理巴爾的抱怨,馬格斯問道,「這樣一次近距離的接觸,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人?」
巴爾慢慢的靠在了沙發背上,他捏著下巴說道,「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可以談得上優秀,但是要說傑出或者驚人,我覺得還稍微差了一些。而且他並沒有你說的那麼有野心,至少他拒絕了你的提議,從現在他表現出的東西來看,他似乎想要繼續在商業方面發展,這其實是好事。」
這就是杜林這次與馬格斯談話所表現出來的內容,他不想參與到政治角逐中去,他只想繼續做一個商人。巴爾在另外一間房間裡聽的非常仔細,他對杜林不了解,他只能說出自己對杜林的感受。
馬格斯點著頭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事情,如果一隻兇殘的狼告訴你他現在只想要吃草,你覺得他是在騙你,還是他真的改過自新了?」
提著一盒甜到發膩的薄餅走出了一號大街的前半截,隨手將薄餅丟進垃圾桶里,這玩意幾乎都是糖和蜂蜜做的,外面過了一層小麥粉放進烤箱裡烤一下,糖與蜂蜜完全融化並且在冷卻之後凝固,甜到幾乎不能下咽。當然,對於一些非常痴迷於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