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有一些凝固,安格里奧的尷尬也沒有了,他不知道杜林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有一個出色技巧的女性角色在談判中的重要性,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娜提雅的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的餐刀掉了……」,說著要挪動椅子彎下腰去撿。
娜提雅的衣服很華麗,同時也很大膽,符合了貴族們的審美觀。他們一方面希望女人聖潔的一塵不染如同天使一樣純潔到讓人無法滋生玷污的心態,哪怕她們不穿衣服,也能夠讓人們跪在她們腳下雙手合十祈禱真善美的降臨。一邊又希望每個女人都是春天時搖擺著腰部以下膝蓋以上到處亂爬的母驢,到處尋找基因物質以物種的繁衍和生命的延續作為藉口去單純的享樂,簡稱播欄春驢……。
這其實是一個善意的玩笑,但是它就是真的。
娜提雅的這套衣服側邊口開的非常寬,她彎下腰的時候杜林就看見了宇宙,包羅萬象。
只是這個掉落的餐刀似乎並不那麼容易撿起來,娜提雅撿了好幾次都沒有撿到,可能稍微有些遠,她一隻手扶在杜林的腿上,一邊繼續努力的在餐桌下摸索,直至有一口暖氣撲面而來。
「不好意思……」,似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娜提雅羞紅了臉,將餐刀放回到桌子上,她表現出的羞澀和臉上的紅暈絕對能夠讓任何男人的態度軟化下來,杜林也是。
他打了一個響指,站在遠處門邊的都佛走了過來,「讓餐廳為娜提雅女士更換一套餐具。」,然後他看向了娜提雅,「這很容易,沒有必要那麼麻煩。」
娜提雅除了說謝謝還能說什麼,當然杜林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有過多的糾纏。娜提雅並不是今天晚上的「主角」,安格里奧才是,這個可憐的女人不過是一個在必要的時候調節氣氛的工具,她很可憐,值得像杜林這樣的強者用一些多餘的感情捏出憐憫這個詞。
「讓我們把話題回到正確的道路上,安格里奧先生,實際上我相信你們應該已經很清楚,昨天希爾家的雙胞胎已經和我見過面了。我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承諾,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的官司正在進行,另外一方面他們開的價還遠遠達不到我所期望的地方。」,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我們都是非常忙碌的人,有一些話應該說的更明白一點,你們想要什麼,能夠付出什麼,然後說服我接受你們的報價,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你說呢?」
安格里奧思索了一下,餐桌上除了杜林之外,四人都在快速的通過目光來傳達一些簡單的信息,片刻後安格里奧朗聲笑著,「你說的非常對,杜林先生,我們應該更加坦誠一點。這樣……」,他捏著下巴繼續思索著,杜林的直接讓他有點措手不及,這就像是習慣了在語言上互相試探,製造謎題然後周旋的人突然間要真刀真槍的直接互相對捅,總會有一些不適應,「我們假設你能夠贏得這三場官司……」
「不!」,杜林打斷了他的話,「不是假設,是我肯定能贏這三場官司。」
安格里奧笑了笑,沒有計較這幾個詞的差距,「好的,你肯定能贏,同時我們也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
「這正是我希望的。」,杜林舉起了酒杯為安格里奧的真誠讚美。
在回應了杜林並且也舉杯之後,安格里奧繼續說道,「南方商業銀行希望可以從杜林先生你這裡獲取一定的專利權,我們需要保證我們擁有計入這個領域內的門票,同時還需要保證我們所有前期的投入的安全性。我很清楚授權和擁有是兩回事,我也同樣相信杜林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現在有兩個報價,或許你會找到你要的。」
「第一個報價,我們兩家保險公司交叉持股,你獲取的股權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將作價部分專利權的轉讓費用,一次性獲取一定的股權,另外一部分則是等同於我們交換股份的股權。這樣一來南商行總行能夠確保我們所有投資的安全性,也能夠和杜林先生你成為更好的商業合作夥伴,這對規範整個行業都有積極的作用。」
「第二個報價,轉讓不低於百分之三十五的專利權給南方商業銀行,我們可以為這份專利權提供六千萬現金的支付方式,或者一億五千萬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