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一些人認為只要擁有了財富,就能夠擁有權力,這種愚蠢的認知其實來自於建國家族。說的通俗一點,建國家族手中的權力在一些人的眼中來自於他們所擁有的財富,這就像是在告訴人們,誰最有錢,誰就最有權。當一些財團,一些大資本家擁有了可以比擬建國家族的財富時,他們就開始考慮一個問題。
我已經這麼有錢了,那麼我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權力?
在過去,以及現在,他們可以培養政治代言人來幫助自己間接的獲得權力,但是這還不夠,他們希望擁有更多的權力,以至於可以親自的做出決定,決定聯邦的未來走向哪裡的權力。他們需要的是將權杖握在手中,不只是去觸摸權杖的影子。一次次的挑戰建國家族的權威並不是愚蠢的舉動,這是一個過程,也可以說是時代進步的過程,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質疑議長終生制,當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錯誤的時候,就是建國家族退出權力舞台的時候。
說到底,他們本質上只是商人,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擁有別人無法媲美的財富獲得了巨大的權力,他們也是有功勞的。是這些家族將一個類似鬆散聯盟的群體變成了一個國家,可是他們只是商人,他們不是純粹的政客,他們具有貪婪的本性,什麼都想要,什麼都不想放手。建國家族的成功經歷就像是一個標準的流程,一個純粹的資本國度里人們不會考慮這份權力背後的東西,金錢就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在各種勢力和局勢的結合中,一輪輪的反抗運動應運而生,可能很多年很多次運動之後真的能夠廢除議長終生制這個腐朽的制度,可那和杜林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不是來為這個國家送福利謀民生的,他只是想要來做一些事情增強自己的底牌厚度,僅此而已。
杜林的話說的非常通透,他沒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把問題直指矛盾的核心,也就是權力的分配問題。新生財團想要獲取權力,舊有的勢力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這就是矛盾的核心,圍繞著權力展開的一系列競爭,然後演變出了一系列更多複雜,影響更加深遠的東西,比如說南北戰爭,以及現在的經濟輸出。
重啟會帶來劇烈的疼痛,國力會衰減,經濟會倒退,人們的生活會變得艱難,一切似乎都會變得更壞,壞的更多,仿佛做出這樣的決定只能夠為這個國家帶來負面的毀滅,不會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好處,那麼這些人為什麼會坐在這裡聽杜林說著如此類似叛國的話?
其實還是因為權力,如果能夠穩固他們手中的權力,以他們這些年建設聯邦的經驗,可能只需要一代人的付出聯邦就會重新回到世界的巔峰,他們手中的權力將更加的集中,更加的穩固。這就像是一輪新的投資,前期可能會出現一些波折,但是後期的收益程度會遠比現在要好得多,風險也更小,那麼為什麼還要堅持現在的經營方式?
這就像很多人都在抨擊那些封建皇朝的社會體制,認為那是不合理的東西,是不好的腐朽的統治。因為他們站在了被統治的角度,所以他們立足於自己是否因為這套社會體制獲利的角度去分析這件事,所以他們自然會產生不滿的情緒。但是如果他們站在統治者的角度去看待這些問題,他們只會嫌棄權力還不夠集中,會嫌棄這一屆民眾都是刁民,不夠溫順。角度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也不同,對於議長們來說,可能他們更希望能夠讓時代倒退,把自己變成一個皇帝,唯一的皇帝。
十個人決定一件事和一個人決定一件事是完全不同的體驗,權力高度的集中會帶來更多的優勢,四名先生顯然在見杜林之前就已經達成了一系列的東西,他們現在更加關注的,是如何來操作這件事。
至於有多少人會因此流落街頭,有多少企業因此破產倒閉,有多少金融從業者會在天空中飛翔,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自己手中的權力不會再那麼容易的受到侵犯。
「杜林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詳細的來談一談,接下來的計劃了。」
杜林點頭稱是,「這也是我正打算和諸位分享的。」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地點,也有一些人正在討論杜林,和杜林此次來聯邦的真實意圖。
「各位手上的資料是我這幾天收集來的信息,包括了杜林從出生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