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鮑沃斯讓年輕的妻子送來了一些點心和廉價的咖啡之後就關上了書房的門,整個書房裡都充斥著一股子「廉價」的味道。
牆壁上的油畫一看就是大規模生產的工藝品,顏色的混亂和畫風的詭異讓它只能夠吸引人們一次的目光。
柜子里陳列的東西里除了一些勳章和獎狀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陳列品。
桌子上的一些擺設也都十分的普通,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大師的氣息,都是隨處可見的工藝品商店裡買來的。
就連擺放在桌子上的咖啡,都散發著一股劣質略微焦糊的味道。
這可是新黨領袖的家,這讓很多第一次來這裡的人都為鮑沃斯的「貧窮」感到震驚,在他們的想法中就算鮑沃斯沒有一棟莊園,至少也應該居住在別墅里,而不是居住在帝都偏遠郊區的廉價別墅中。
哦,不對,自從帝都的擴建計劃開始之後,這裡已經變成了城市內,不再是郊區,更不會有人說這裡是鄉下。
其實有時候鮑沃斯自己也很煩惱,他窮嗎?
如果說他現在所展現出來的,以及帝國央行實名的賬戶內的財富,他很窮。
可是大家都知道,在帝國央行被人們稱作為最偉大的政策中,匿名賬戶這玩意可就十分神奇了,誰都說不準在某些不知道屬於誰的匿名賬戶里,就存著驚人的財富。
作為新黨平民派的領袖,時時刻刻鮑沃斯都在告訴自己,他從政的目的和追求,就是為了更多來自平民的政客發出聲音,並且以此為己任。
他代表著目前政治舞台上地位最高,權力最……高,來自於平民的政客,他在享受這些的同時,也受到人們的審視。
如果他居住在豪華的莊園裡,每一件擺設品都是幾千上萬,連一杯招待客人的咖啡可能都價值十幾塊,人們會怎麼看他?
這就是平民派領袖?
所以寒酸,才是他要展現出來的東西,也是能夠團結所有平民派政客的東西——只有團結在一起,共同努力,才能夠改變現狀,改變帝國。
這招很有用,除了他自己有些鬱悶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來訪者坐下來,把禮品放在了桌角旁,鮑沃斯瞥了兩眼,一瓶不錯的酒,還有兩份不知道是什麼的小禮物。
「對於深夜拜訪打擾了您的休息,我深表歉意!」,剛剛坐下的來訪者屁股挨著椅子的時候就站了起來,並且欠身道歉。
本來這裡還有一組陳舊的沙發,上次鮑沃斯發火的時候摔了一些東西,把沙發弄破了,就丟了出去,全部換上了椅子。
鮑沃斯客套了幾句後讓來訪者坐下,「我相信你在這樣的時間來見我,一定是有非常要緊的事情,不知道有什麼地方需要我的幫助?」
對於這些資本家,特別是非貴族的資本家,鮑沃斯的態度始終很友善。
來訪者也沒有說些繞來繞去的話,直奔這次拜訪的主題,「鮑沃斯閣下,我們集團最近與其他一些人合作了一個新的項目,但是現在遇到了一些問題,需要您的幫助。」
鮑沃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沒有任何的表態,來訪者繼續說了下去。
「我相信您一定認識狄爾希娜女士……」
鮑沃斯猶豫了一下,「是的,我認識狄爾希娜女士。」
其實這裡面還有一個無法考證的小謠言,據說在鮑沃斯在早期參加馬格斯的秘社時,就私底下追求過狄爾希娜。
兩個人之間相差了十一歲,但鮑沃斯並沒有因為這些以及其他的因素放棄,對狄爾希娜窮追不捨。
大概半年多時間之後,鮑沃斯突然放棄了這種想法,轉而追求起他的第一任妻子,並且很快就結婚。
有人指出狄爾希娜對於鮑沃斯的追求非常的厭惡,只是一直照顧著他的面子,看在他一直為馬格斯工作並且非常重要的份上,沒有惡語相向。
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很多傷人的話,徹底斷絕了鮑沃斯的念想。
這個謠言已經無法考證,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已經回歸天主懷抱的人之外,其他還活著的人保持著緘默。
在當時有些人認為鮑沃斯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