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穿衣服嗎?」,穿著白大褂的杜林身上多少有了一絲研究學者的氣質,他指了指四周的觀察室,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如果說只有男性的臨床實驗志願者不穿衣服,大家都不會覺得這很奇怪,畢竟男性在某方面總歸是要占一些便宜的,類似同性懶得看,異性誰看誰吃虧之類的,所以他們不穿衣服並不奇怪,甚至有些人還就喜歡不穿衣服。
但是女性也不穿衣服多少就有些讓人不那麼適應,雖然說女權運動這幾年如火如荼的一直在進行,人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了女權運動的宗旨和目標,可整個社會還是把女性當做弱勢群體來看,不管她們是不是允許她們的丈夫和她們在床上打架。
跟在杜林身邊的兩名博士中那個女博士立刻解說起來,「多數女性的體質比男性更加的敏感,她們對於一些激素的微量不良反應有很好的表現力。可能她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但是過敏反應已經開始發生,所以我們要求儘可能的不要穿戴任何衣物,這樣更加方便我們直觀的,全面的了解每一位實驗體的具體情況。」
說著她還笑了笑,這個女博士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有一頭長頭髮,紮成了馬尾的形狀,老實說不算丑的那種,只能算是普通中上。
可是她接下來說的話,就有些讓人奇怪的不舒服,「另外,我覺得她們和他們不需要有任何的害羞,對於我們這些醫療工作者來說,他們和學校實驗室里的動物沒有任何的區別。」
「在我們的眼中,他們只是一塊塊活著的器官和組織的結合體,外表什麼的……」,她瞥了一眼身邊的男博士,那名男博士聳了聳肩膀,顯然這是他們自己才知道的一個小笑話。
就像這位女博士說的那樣,可能一開始他們還不習慣去看異性赤果的身體,但自從解刨了數以百計的各類屍體之後,他們看見異性或者說任何其他人時,大多數時候想到的是「這個人的皮膚看上去有些灰暗,他的xx器官可能出現一些問題」或「這個人的體脂有些多,y切的時候要切深一些」。
正在透明房間裡實驗室里的工作人員進行全天候觀察的志願者們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多數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看書,或者看電視。
其實說起來醫療集團還需要感謝杜林,正是因為他弄出了有線電視這個神奇的好東西之後,很多志願者可以耐得住長期的觀察生活,不再要求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去散散心。
和外界接觸的機會越多,越是容易造成一些驗證結果的錯誤,現在他們不需要擔心這些了。
杜林從一個個房間中走過,最終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這層樓里的志願者都像是傻子或者弱智那樣,他們以保持著人類無法自然形成的姿勢在房間裡以退化的姿態來回走動,或者坐在地上抽打自己的臉。
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看上去像是正常人,如果不是他們時不時就要喊一聲,或者抽搐一下的話,杜林會覺得他們更正常一些。
「這些都是我們搜羅來的腦部存在明顯缺陷的病患者,有一些是先天性的,有一些是後天性的,在過去我們沒有發現任何有效的方式能夠幫助到他們,但是現在我們在這方面取得了突破。」
一行人走到了主要的研究室,換上了一套無菌生化服之後進入了實驗室的內部,一些大型的看起來很蠢的精密儀器正在不斷的工作,它們處理著許多的液體和固體。
女博士瓮聲瓮氣的帶著杜林走到了實驗室中最大的一張桌子邊上,托起了一個培養器皿,在這個培養器皿內有一些純藍色,只有半個麥仁大小的晶體。
「這些就是我們的主角,我們把它命名為『起源』,它是所有生命的起源,是賦予生物智慧的結晶!」
女博士顯得有些狂熱,這是在此之前她沒有表現出來過的,男博士也顯得很狂熱,兩個人看著培養器皿內藍色晶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主那樣虔誠,也充滿了某種可怕的狂熱。
「抱歉……我失禮了……」,在激動了好一會之後女博士突然回過神來,她收斂了一下情緒,道了歉,然後繼續說道,「科文先生……他是一位非常偉大的生物學家,他認為生物醫學的未來在於破解人類身體的本身,只有揭開了智慧生命的密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