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很蠢,明明知道自己正在自不量力的作出毫無意義的舉動企圖阻攔從山頂上落下的滾石,還要為自己的愚蠢行為強行按上一個名為「勇氣」的評價。
但愚蠢就是愚蠢,並不是某一個人為某一次愚蠢的行為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混淆了一些概念,就能夠讓這件事變得不那麼愚蠢。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能夠一眼就看穿事情的本質。
哈里和杜林之間的矛盾也好,仇恨也罷,都已經是過去式,對於哈里而言杜林就是從山頂上落下來在山坡上速度越來越快的滾石,他只是草葉上的一個蟲子。
他不會和某些更加低層的民眾那樣和杜林勢不兩立,更不可能橫眉冷對的指責咒罵他,或是冷處理,一輩子都不來往。
這不符合西方社會價值觀,勝利者擁有一切,決定一切,不在這個時候拍馬跟上勝利者,用自己的行為譜寫出一章「惺惺相惜,敗者追隨勝利者」的偉大篇章,還在等什麼?
哈里的做法才是最符合這個社會的價值觀的事情,也是最貼近真實的需求。
可能小人物們會把哈里的行為當做是懦弱的行為然後對此嘲笑,可他們永遠都不會明白,也許二三十年後,他們會看見一名正值壯年的政治家冉冉升起讓所有人為之側目,而這個人,就是哈里的兒子。
「有些人打算離開新黨……」,這就是哈里用來換取一個機會的籌碼,他在新黨中的時間,經營的人脈,都要遠遠的超過杜林,可以說做了十多年「大皇子」,一直被看做是馬格斯接班人的哈里對新黨的了解,在新黨內的眼睛,都不是杜林可以比的。
杜林還不知道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他自己雖然退出了政治舞台,和這個光怪陸離的舞台說再見,可他的兒子又站了起來。
一個政治生命的延續能夠讓哈里的政治遺產直接轉嫁到他的孩子身上,而他通過對他兒子的影響,間接的繼續保持著在政治舞台上的微弱控制力,還有影響力。
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一些死黨和真正的朋友,這些都是他可以影響到的人。
杜林面無表情的抽出了一根煙,哈里沒有吊太久他的胃口,緊接著繼續說道,「一部分平民派,一部分貴族派,其中有一些中層幹部,大皇子給他們開了非常好的條件,這些人已經開始履行他們新的工作了……」
新黨現在群龍無首,馬格斯一直在住院沒有露面,鮑沃斯整天忙著參加各種宴會酒會,與各個資本家或者社會人士交流感情,新黨委員會主席基本上處在半隱居的狀態中他就隱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現在新黨三位真正的核心人物似乎都變得有些……很多人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們現在的感受,就好像是一個因為考試成績很差被關進了小黑屋的孩子,面對黑暗他們惶恐不安,又手足無措。
想要積極的自救,可卻找不到路在什麼地方,最終在黑暗裡越走越遠。
新黨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因為選戰的失敗導致了馬格斯宣布了退休,鮑沃斯上台後對黨派的發展漠不關心,不聞不問,新黨委員會主席很少會發表意見,現在連在內部會議上有時候都不出現,或者出現了不說話。
他們就像是大家長,因為選戰的失敗,大家都被拋棄了,他們開始對新黨不管不問,現在怎麼辦,以後怎麼辦,沒有人清楚,每個人都很迷茫。
在這種時候來自帝黨的拉攏收買就像是射入了小黑屋的一縷陽光,很容易就說動了一部分心浮氣躁惶恐不安的人,這些人不僅自己離開了,他們還在離開新黨之前,串聯更多的人一起離開新黨,加入帝黨。
這就是哈里所說的履行新工作,如果能夠帶著更多的好朋友一起加入帝黨,對於這些變節者而言他們會獲得更好的待遇,以及更容易被提拔,因為他們在這裡已經有了「自己人」。
這種人的行為已經嚴重的損害了新黨的利益,一個人選擇離開的時候大家可能只是有些遺憾,遺憾他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十個人離開的時候大家就會開始質疑,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當有一百個人看起來像是準備離開的時候,剩下的這些人就會盲目的開始遵從羊群效應的影響,即使他們可能並不打算離
第一三零二章 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