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個好東西,它能夠麻痹神經,讓腦細胞不可逆的死去,縱觀很多老年痴呆症患者,其中多數都有日常飲酒的習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個東西雖然有害,可還是有很多人沉迷其中,其實說起來等老了,糊糊塗塗的活著,乃至活在回憶中也不算是一件難過的事情,至少在那段回憶中,每個人都風華正茂,而不是老態龍鍾。
旅館的老闆此時面紅耳赤,喝的正上頭,在酒肉的薰染下他脫掉了外套披在肩膀上,說起了這樁本不應該說起的兇殺案。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情,對於生活在特耐爾城的人來說看見死人就像是看見路邊倒斃的貓貓狗狗一樣平常,早些年的時候,成立的大亨們在械鬥,幫派之間在械鬥,哪一個不是殺的血流成河,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有時候警察局那邊的人手不夠,還是路邊的居民自己主動提著水桶出來把滿地的鮮血沖刷乾淨,看見個死人對於經營旅館生意的老闆來說就像是看一塊砧板上的前夾肉。
在他的敘述中,一件塵封了好幾年的往事再次浮出水面。
「那是一個天氣不太熱的那時候,我忘記了是春天還是冬天,總之天氣不太熱……」,他端著酒杯又喝了一口,身邊的年輕人很快就為他倒上,他美滋滋的看著酒杯里微微有些渾濁的酒心裡舒坦的不得了,一肚子想要傾訴的欲望,如果不說點什麼,他懷疑自己會瘋掉。
「那段時間我的旅館裡來了四名客人,三男一女,他們是一夥的,不過每個人都單獨開了一個房間。」
「你們知道,以前的特耐爾……」,他肩膀抖動著嗤笑了幾聲,「就像是一個糞缸,這裡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產業,人們都在瘋狂的往上爬去壓榨別人,就連……」
他說到這裡話停了下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直接岔開了話鋒,「我能夠記住那些人,也是因為這些人很奇怪,他們明明可以租兩個房間或者三個房間就行,偏偏要每個人租一個,所以我記的特別清楚,這些人都不缺錢。」
「他們一住就是很多天,我覺得他們不像是好人,每個人都陰沉沉的,後來他們不知道從哪借了一輛車,還去附近轉了轉。」
「再後來,有天晚上,這四個人中的那個女人出事了……」,酒館的老闆像是在回憶什麼,過了許久才搖著頭把杯子裡的酒合的一乾二淨,嘆了一口氣,「挺慘的,身上有很多傷,那個房間現在我已經廢棄了,現在改成了儲藏室……」
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又追問道,「那兇手呢,抓住了沒有?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對女人下狠手。」
旅館老闆吃了一些肉,把酒續上,「沒有抓住,後來怎麼樣就不清楚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當時住在旅館裡的客人們肯定都嚇壞了吧,他們有人退房嗎,老闆你可算是損失不小啊。」,這句話問的非常有意思,含沙射影的想要問出更加細緻的一些內容。
旅館老闆低頭踢了踢腳下的地面,再次抬頭時看向了路邊車水馬龍的熱鬧街頭,「我都忘了。」
兩個年輕人沒有再問,開始吃肉喝酒,很快桌子上的兩盆肉和一瓶酒都被他們三人合起伙來消滅掉,兩個年輕人拍拍屁股回去睡覺了,旅館的老闆卻拿著一把零錢,搖搖晃晃的讓家裡的孩子幫他看店,朝著附近的一個小酒吧走去。
站在三樓窗簾後的年輕人從巷口處消失的旅館老闆背影上收了回來,原本上級給他們的指令是潛伏下來,建造合適的社會關係,暫時不要調查有關於安娜上校被刺殺的案件。
可就在上個月,帝都方面突然傳來消息,要求他們重新啟動安娜上校被刺一案的調查工作,這兩人的調查對象,就是這家小旅館的登記簿。
按照他們之前搜集到的證據來看,安娜上校被刺殺的當晚房間裡不止一個人,以上校的實力即使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男性,也很難取勝。
這個女人的特點在於狠,直到她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在薔薇騎士團內還流傳著有關於她的傳說,包括了她拆掉了自己一根肋骨當做匕首捅死一個任務目標的傳說,一直在恐嚇著所有的新人。
就是這樣一個狠辣無比的女人,居然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家小旅館裡,更令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