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過不去,嘿嘿,現在我在省城呢!」薛謙笑得有些得意,這也不怪他,誰讓他身後站著譚省長呢,明知如今的麗山市是個大漩渦,人家自然不可能留在麗山趟渾水,要去省里躲清靜去了。『,
段昱暗道一聲滑頭,不過他如今和薛謙還可以算是合作的蜜月期,自然要維持良好的關係,笑笑道:「還是薛哥你腦瓜子靈啊,我如今可是頭都大了,礦難的事情還沒解決,省里的調查組又下來了,薛哥你在省里有什麼消息可得記得跟老弟我透露一下,到時候收不了場,薛哥你在麗山的日子也不好過不是?……」。
薛謙大約是覺得段昱要是倒霉了,他一個人在麗山也是獨木難支,而這次省里下來調查組,他明明提前得到了消息,卻沒有通知段昱,結果讓段昱把常伯濤這個來頭大得嚇人的公子哥給打了,多少有些不義道,就嘆了一口氣道:「段老弟,你就聽老哥一句勸,常伯濤沒別愛好,就是對漂亮女人感興趣,他不就是看上了李家的丫頭嗎?你就讓給他,女人嘛,不就是那麼回事,等你功成名就,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到時候我再從中說和說和,這段梁子沒準就揭過去了……」。
段昱一聽薛謙這話臉就黑了下來,不等薛謙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地道:「薛哥,你不要再說了!我段昱有兩不讓,一是欺人太甚的人我絕不讓,二是搶我的女人絕不讓!姓常的要怎麼整治我,我接著便是,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我誰也不怕!我段昱也不是任人下嘴的魚蝦,誰要對我下口,得小心崩掉他一口牙!……」。
「得,算我什麼都沒說,好心倒被你當成驢肝肺了,我看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哦!……」薛謙也有些不悅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段昱收起電話,又去救援現場看了看,救援工作井然有序,段昱想要去幫忙,救援的工人們卻死活不讓了,說市長你夠辛苦的了,有事就去忙吧,這裡有我們呢,保證把井下被困的兄弟們一個不少的救上來。
在救援現場看了一圈,段昱心裡也有底了,知道井下被困礦工被救上來是遲早的事,而他確實有更要緊的事要辦,省里的調查組已經下來了,林雅怡那邊卻不知道進展怎麼樣了,跟下面的幹部交待了幾句,就讓何歡去叫劉漢生,準備回市里去與林雅怡碰碰頭。
等到段昱剛剛回到了麗山,從未主動給段昱打過電話的譚新和就一個電話打到了段昱的手機上。
「喂,是段昱麼!小段!你是怎麼做工作的?你的工作態度難道就是這樣麼?聽說你把省里派下去的調查組的同志給打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省長!還有沒有組織有沒有紀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惡劣影響?!你這個代市長是不是不想當了?!……」
段昱這才剛剛接到電話,一陣如同狂濤海浪一般的質問便直接充斥了段昱的耳膜,震得段昱耳膜都嗡嗡作響,電話那頭的譚新和顯然被段昱的膽大妄為快氣瘋了!
段昱早知道打了常伯濤會有這樣的後續反應,也不慌張,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一隻手的距離,足足等了三分鐘,聽到手機那邊的動靜終於小了下來,段昱這才「嗯嗯啊啊」了幾聲,緊接著便開始小聲的辯解道:「譚省長,您批評得對,我今天的態度是不夠好,不過您是了解我的,我段昱再怎麼大膽,再怎麼無組織無紀律,也不可能藐視您啊,再怎麼說我段昱也是長在紅旗下,受黨的教育多年的幹部……」。
「這件事是這樣的……您可不能偏聽偏信啊,現場有好多人都看見了,您可以去求證,我要是說了半句假話,您隨時撤了我!……」。
給段昱這一通高帽子戴下來,譚新和的火氣總算消了一些,不過仍是怒氣未歇地怒斥道:「你小子少跟我耍滑頭,打馬虎眼,不管怎麼說你打人就是不對,從今天起你給我停職反省,寫份深刻檢討交給我,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再考慮讓你恢復工作……」。
段昱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對於譚新和這樣的人,唯一能打動他的就是政績了,就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道:「省長,您讓我停職反省我沒意見,不過我有個請求,能不能讓我把高鐵項目跑下來,再讓我停職反省,我這好不容易跑出了點眉目了,要是前功盡棄就太可惜了!……」。
「什麼?高鐵項目的事有眉目了?!你小子可別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