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市郊區一間出租屋內,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緊緊地靠在房門上,一張臉有些煞白地冒著冷汗,他稍顯急促的呼吸聲和雷鳴般的心跳顯示著他現在的緊張和驚恐。
不到十分鐘前,下夜班的陳默剛剛走進小巷,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從小巷另外一頭沖了過來,在小巷昏黃的燈光下,他看見那男子渾身血污,手中還提著一把三尺長刀,他嚇得往一旁躲去,可那男子卻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在他身邊停了一下便往大街上跑去;
陳默偷偷出巷口一瞧,卻看見三個黑衣黑帽手中拿著日本武士刀的傢伙將那中年男子圍住,一陣他看得眼花繚亂的拼鬥後,男子殺掉了對方兩人,卻被最後一人一刀刺入心臟而死;
最後那名黑衣人在中年男子身上摸索了一陣,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最後卻沒有找到,在自遠而近的警笛傳來之後,那男子往暗處一退便徹底消失不見。
陳默只是個高中輟學從外省到上都的普通打工仔,平時就在這租住房附近的工地上搬磚,晚上再去附近餐館刷盤子增加點收入,他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一溜煙跑回家後,他到現在雙腳都還在打顫不已。
從小看國粹電視長大,陳默能夠認出那名中年男子施展的是國學武術,而那群黑衣人則全部使用的是日本刀法,他沒明白的是現代社會,怎麼還有武者這樣恐怖的戰鬥發生,並且還牽涉到日本鬼子。
「我的媽,這簡直嚇死寶寶了,那些小日本膽子也太大了,我是不是該去派出所給警察叔叔說一下這件事呢?」陳默心情稍稍緩了一下後拖著還在發酸的腿走到床邊坐下說道。
他伸手進懷裡的內兜,正準備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在摸到手機的時候,他感覺懷裡多了一點東西,他迅速掏出來一瞧,一塊寸許大的長方形墨玉出現手中,上面雕琢著盤古開天的場面顯得惟妙惟肖,在墨玉背面有三個古篆小字,他認了半天沒有認出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對忽然出現在懷裡這塊墨玉,陳默猜測便是之前那中年男子與自己擦身而過時被對方放到懷裡,甚至可能就是那些小鬼子想要找的東西。
想到此,陳默迅速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連接上房東老闆電腦WIFI他便開始搜索起篆書與簡體漢字的對比,花費大半個小時後,他終於湊出了墨玉上的三個字。
「武界門,這是什麼意思?」陳默拿著墨玉用手電不斷照射著嘀咕道。
這墨玉管錢,可這寸許大的墨玉就算是古董價值千萬,也用不到以死相拼的地步,放下手中的墨玉,陳默拿起水杯喝了幾口,他再次拿起手機,手指剛剛按到一、一兩個號,房門卻瞬間咚咚地被人敲響。
心中還緊張不已的陳默手一抖手中的水杯便往地面掉落,他慌忙間伸手去抓,水杯卻先行一步掉落地上摔碎,些許玻璃碎片彈起便將他的食指劃破一道厘米長的血口。
「是誰?」陳默將手機蓋在墨玉之上沉聲問道。
「陳默,記得後天交房租了,半年八千。」一個鴨婆嗓子的女人站在門外大聲說道。
陳默急忙跑到門前拉開房門,看著腰比水桶粗、胳膊不比他的大腿細、一張肉臉說話間都會抖動的中年女子急聲說道:
「纖纖大姐,這房租不是六千半年麼,怎麼漲價了?」
出門打工就是為了掙錢,陳默從內地到此也就是為了掙點錢回家修房子找妻子生孩子,否則他也不至於起早貪黑上工地到餐館掙錢了,以往這租住房有兩個朋友合租,他還沒覺得錢多,可上個周兩個一起到上都打工的朋友回老家結婚去了,這一個人住就得承擔一套房的錢,一個月才四五千工資的他聽到房租漲價不禁肉痛還心痛。
房東老闆娘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人雖然長得變形,可名字卻叫纖纖,她小眼一瞪說道:
「陳默,現在的房租就是這個價,不租的話一個周后你可以搬走,一套房其他地方都是一千五一個月,你是老住客這才便宜你半年一千的,你可以選擇找人合租啊,只要不是亂七八糟的人我和你馬哥都不會幹涉的。」
陳默真的只能沉默了,老實說在上都這個地方的房租真的很貴,能找到這麼一個距離城市很近的租住房還價格合理的真的很少,他咬了咬牙點頭說道:
「那好吧,我三天後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