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林永超鑽入艙門說道:
「稟報少舵主,後方有一艘大船追來,看旗幟是鄭家戰艦,韃子福建水師現在在北方,他們在這大海上可是橫行無忌的。◇↓」
陳默皺眉沉聲問道:
「到岸還有多久,他們多久追上來?」
林永超笑了笑說道:
「我們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到岸,他們的火炮要想攻擊起碼也得半個時辰之後,只要到了岸上我們就不怕他們了。」
「加速前進,若是上岸後他們還敢追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默回頭看了下黯然無神的陳近南後低聲命令道。
「是。」
林永超回身大聲吼道:
「滿帆行駛,其餘人划槳,務必趕在敵人前面上岸。」
陳近南在船艙中身體微微一顫,他眼角滴落一串眼淚長長嘆息一聲,天地會的兄弟們已經將海島鄭家看成敵人了,可他卻無法再說什麼忠誠於支持唐王的鄭王爺了。
小船在十幾名玄水堂弟子的賣力划槳下快速前進,陳默出艙回頭看了一下後方,大概五六海里外一艘大船緊跟著追來,他冷厲的眼神盯了一下便看向已經不算遠的海岸。
不到半個時辰小船衝到沙灘上擱淺,兩名弟子便背著陳近南向岸邊衝去,陳默與林永超回頭看了眼距離不過兩海里的鄭家戰船,相互點了下頭便帶著剩下的人便沿著海岸向不遠處的一片亂石灘跑去。
「轟...轟......」
鄭家戰船一到射擊最大距離便開始對著海岸邊炮擊,陳默回頭看了一下被炮彈炸出的大坑腦門不禁冷汗直冒,他現在雖說已經算得上鹿鼎世界的一等高手,遇到這種炮擊只要一顆就可以讓他成為碎片了。
逃出戰船炮擊區域,陳默等人立刻找了個馬車向內陸駛去,他們上岸的地方是泉州崇武,這裡可還是鄭家的地盤,沿途避開集鎮城池,一天之後他們終於到了兩百多里外的福州。
一行人往避開福州往內陸而行,林永超在馬上對著陳默笑著說道:
「少舵主,離開福州就脫出了鄭家控制的地盤,我們只要將總舵主送到總舵,讓蔡大哥將聯絡訊息傳出去便可。」
「希望......」
陳默正準備說話,忽然間他手一揮所有人趕緊勒住馬,在前方不遠是一個樹林,幾許驚鳥正從樹林中飛出,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而樹林裡也躍出五六個人站在道路中心將路擋住。
「護住馬車。」林永超急聲說道。
前面擋路的人迅速走上前,在後方十幾名手提單刀的男子也翻身下馬,陳默躍下馬看向來人,林永超急忙低聲說道:
「前面那個小子便是鄭克爽,他身邊手中握劍的便是馮錫范,少舵主小心了。」
陳默看了一下這兩人,鄭克爽不過二十許,外貌倒是俊秀,不過雙眼顯得極為陰冷,而他身邊的馮錫范相貌普通身材修長,一雙手顯得極為白皙,手裡握著長劍顯得冷漠凌厲。
「好狗不擋道,請你們讓開。」陳默瞟了一眼便盯著鄭克爽冷聲說道。
鄭克爽從小嬌生慣養,加上又被董夫人寵溺個性衝動,聽到陳默無視他地位的喝斥聲,他提起長劍就準備上前動手,可他身旁的馮錫范可不是一般人,他抬手擋住鄭克爽便說道:
「交出陳永華,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們一個別想活著離開。」
「憑什麼?莫非就憑我們總舵主曾經是海島參將?還是認為天地會都是你們的奴才?」陳默眼睛盯著馮錫范的肩膀冷冷說道。
馮錫范臉上忽然一冷,身體猶如毫無預兆般就向前一射,右手一搭劍柄長劍帶著一抹寒光便向陳默咽喉刺來。
陳默早就知道馮錫范殺人從來不廢話,他一直盯著對方的肩膀便是要注意馮錫范出手,一瞧這劍光猶如利箭刺來,陳默手腕一翻寒鐵匕便橫掠而出。
「咔嗒。」
陳默出手如電,眨眼間寒鐵匕便將馮錫范手中鐵劍斬斷大半,也不等馮錫范回手,他腳尖一點身體一晃,寒鐵匕收回武界門中雙掌便施展開密雲千殺掌。
這套掌法是九難的翻雲覆雨手加上破